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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笑意更深,“这不是理了吗?”
她撕心裂肺,“我哭了你才理——”
“你哭什么。”
不提还好,他一提,眼泪愈发汹涌。
男人伸出手,示意她挨近,岑枝伏在他身边,他指腹抹掉泪痕,“到底哭什么。”
她断断续续的讲不连贯,“我害怕。”
“怕我死?”
岑枝点头,又摇头,“怕陆家秋后算账。”
“不怕我死吗。”陆应淮再度发笑,“没心肝的蠢女人。”
她握住他手,是温热的,盘桓着错杂干燥的掌纹,岑枝憋在心脏的所有恐惧这一刻如数发泄出来。
程洵解开陆应淮的衣扣,“您伤在哪了?要紧吗。”
碰得狠了,男人闷哼一声,“不要紧。”
岑枝匍匐着翻找手机,万幸只是甩飞数米,划了一道裂痕,没摔坏。
她正要打120,陆应淮摁住她,吩咐程洵,“先查清是谁干的。”
程洵看着他,“您不去医院吗?”
“我自己的伤,我有数。”
“万一有内伤..”
“好了——”陆应淮蹙眉警告,程洵见状,不敢再劝。
中洪高速距离市区15公里,出租车来往密集,很快,程洵拦了一辆,又通知保镖迅速到现场清理。
岑枝弯着膝盖蜷在后座,萎靡得很,陆应淮掀开长裙,“撞伤了?”
毛呢料的纤维摩擦,针扎似的,“擦破点皮。”
男人动作柔缓,按压了两下,没伤到筋骨,不过皮肉含着零零星星的血斑,岑枝的凝血功能差,肌肤又白,在床上趴得久了,也是青紫交加的,崔曼丽那拨人隔三差五发现她「带伤」。因此对于陆应淮「粗暴」的风评,着实是冤枉他了。
“其他地方伤了没?”
裙下裸着,只穿了黑丝裤,大开大合间,底露了。
她双腿倾斜,并住,“没伤。”
陆应淮将她双腿又分开,扔下车的时候,她是跪着翻滚的姿势,有伤也集中在***。
他一寸寸认真的抚摸,表情正经,不轻浮。
岑枝很确定,陆应淮不是一个博爱的男人。
但他暧昧不明模棱两可的态度,对女人是极大的杀伤性武器。
太勾人了。也太扰乱心智了。
怪不得都说,「我爱你」不迷人,「我要你」很迷人。
越是要猜的,越是折磨。
回到酒店,岑枝打了一盆清水,替陆应淮清洗伤口,程洵在楼下药房买了药膏和纱布,他接过那盆血水,用剪刀绞开男人的衬衣,扯动粘连,陆应淮咬了下牙根。
岑枝一边包扎,一边触摸他体温,“你很烫。”
她长发泻在床头,也环住他手臂,陆应淮嗓音沉凉,“吃一片退烧药就行。”
她说,“要消炎。”
“你给我消。”
岑枝抿着唇角,“我不熟练。”
陆应淮倒体恤她,“弄疼了不赖你,弄舒服了奖励你。”
她小心翼翼吹着伤口,吹一下,涂一下,最后捏着纱布两角,对折系结,“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