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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那么一丝未挂趴在地毯上,哭得撕心裂肺。
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她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所有人对她都如此的冷酷无情?
甚至连王嫂,这个陪伴了她一年的保姆,看上去那么憨厚那么老实,都在最关键的时刻背叛了她。
王嫂的颠倒黑白,已经让江芸媚猜到了一些真相。
柳潇潇根本不是无辜纯真的小白兔,江家参与了进来,甚至连战枭城的母亲任清也扮演着某种不为人知的角色。
他们如此大费周折的布局,难道只是为了欺负一个刚满二十岁的小女孩?
但现在,这所谓的真相与她还有什么关系?当她提出结束这一切时,战枭城没有回答。
他的沉默,就是默认,以往许多次,他们都是这样的规则。
如果战枭城不说话,那就代表不反对这件事,所以,现在,她是时候离开了。
她,终于要解脱了,只是为什么心很疼呢?疼得她想要将心挖出来看一看,到底是什么地方受了伤。
不知道过了多久,江芸媚终于坐起来。
强忍着疼痛上了楼,她仔仔细细洗了个澡,在衣柜里找了件最普通最便宜的棉麻白裙穿上,然后,她拨通了孙景飒的电话。
“景飒,来接我一趟。”
孙景飒一路飙车过来,远远的,她就看到江芸媚拎着包,站在路边的树荫下,静静等待着。
阳光穿透枝丫,细细碎碎洒在她身上,打眼望去,像是个等待校车上学的小女孩。
其实,江芸媚就是个孩子而已,算起来,她都还没过二十岁生日呢!
“你这……什么情况?”
看到江芸媚手里的包,孙景飒一脸震惊。
坐在副驾驶位上,江芸媚笑得轻快:“就是你想的那样,嗯,我的金主爸爸厌倦我了。”
孙景飒忍不住飚了几句脏话,男人果然都是提裤子翻脸无情的狗东西!
“不是,那你这……被扫地出门,没给分手费吗?”
孙景飒骂过瘾了,这才想起正茬,既然是分手,那总得有补偿吧?
江芸媚觉得胃里翻江倒海般的难受,她打开车窗,任由带着咸湿气息的海风扑面而来。
正要说话,却只觉小腹一阵阵剧痛袭来,疼得她险些晕厥过去,低头,素白的裙摆已经被鲜血染红。
随即,传来孙景飒的尖叫:“媚媚,你,你出血了!”
北城医院的VIP病房里,一脸苍白虚弱的柳潇潇沉沉睡去,战枭城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神情冷漠,看不出喜怒来。
任清进来,命身后的佣人将饭菜都摆放在桌上。
“潇潇这次虽说保住了命,但阿城,她将来大概……不能再生育了。”
顿了顿,任清感慨道:“你与潇潇的感情我都知道,虽说繁衍子嗣重要,但也不能为此就……抛弃她啊。”
“这种事不用你说,我自己知道该怎么做,你管好你自己吧。”
战枭城冷傲说道,这语气,哪里像是在与母亲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