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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以初愤愤的想着,转头拿起另外一块也已经烤好的蜜烤年糕,咔嗤咬下一大口。
为了防止某人再来跟她抢食,她这一口真的咬的很大,把整块年糕都咬进了嘴里。
年糕表皮焦脆甜蜜,内里软糯,烫……烫的要死!
宁以初捂住嘴巴,两边的脸颊鼓成仓鼠的腮帮子,拼命的呼呼气散热,一双凤眼里已经因为口腔的灼烫漫上了生理性泪花。
心急吃不了烤年糕!
厉炀好看的眉心瞬间皱了一下,放下手里的年糕倾身过来,“那么急干什么?舌头伸出来我看看。”
宁以初捂住嘴巴连连摇头,腮帮子鼓动咀嚼,两下把嘴里的年糕给吃了。
厉炀面无表情的看她。
宁以初也瞪他,还戒备的往后退远了不少,休想再抢她这一块。
厉炀看着两人之间拉开的距离,眸色沉了沉,又坐了回去。
宁以初敏锐的察觉到马车里的气氛似乎有些冷凝,用眼角的余光不着痕迹的看了看厉炀。
厉炀端坐在位置上,双手搁在膝头,即便是在不算宽敞的马车车厢里,他依旧端方雅致,面上也看不出其他什么情绪。
这样的气度和气势,她以前为什么会认为他只是一个山中养病的穷书生呢?
当真是美色惑人眼,这么明显的事情她当时为什么就没有看出来呢?
马车继续往前,在宁以初都快被晃睡着了的时候终于停了下来。
晨夕在车帘外禀报,“大人,到了。”
宁以初拿起旁边的勘察箱,“多厉大人送民女回来,告辞。”
宁以初垂首等了一下,厉炀没说话,她就拿起勘察箱躬身出马车,撩起马车帘子的时候又回头问了一句,“厉大人怎么知道我家在这里?”
“要送你回来,自要问清楚你住在哪里。”
听听这含着冰碴子一样的语气,就跟谁给他气受了似的。
明明是他自己莫名其妙的在那里生气。
宁以初翻个白眼,心下倒也松了口气。
李福同跟她住同一条街,厉炀应该是问的他。
宁以初放下心,转身踩着脚蹬下了马车。
她提着勘察箱回身而立,准备等厉炀的马车走了之后再开门进屋,就见晨夕撩起马车帘子,厉炀也从马车里出来了。
厉炀长身玉立,踩着脚蹬下了马车,抬首看向门匾,“有家饭馆?”
“这就是你攀上的高枝?”
听听这语气,阴阳人他爹给阴阳人开门,阴阳人到家了。
宁以初面无表情,“我攀的高枝当然没厉大人枝头高。当初我要是知道厉大人就是中都厉家嫡子,我还何必舍近求远呢。可惜厉大人深藏不露瞒的好,我眼拙愣是没看出半分。”
要比阴阳怪气,谁不会!
宁以初冷哼一声,用钥匙打开锁,取下门板进店铺,转头要关门,厉炀却非常自然的跟着走了进去。
晨夕在后面惊的眼珠子都快掉到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