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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外界的一切刺激都变得迟钝。
直到陆子曜威胁我,要是再这样就把我从更高的地方丢下去。
我忽然尖叫不已。
眼前的一切旋转,糅合,像被打乱的画布。
发泄过后,又陷入呆滞。
医生说,我得了创伤后应激障碍。
要及时干预,否则会有抑郁的可能。
而治疗的手段之一,是要远离对我造成创伤的环境和人。
要离陆子曜远一点。
「开什么玩笑?离我远一点,你问问她愿意吗?」
他还是那副不以为然的语气。
医生扶了下眼镜,似乎对他有些不满,「我是从治疗的角度出发,至于愿不愿意,就看你们想不想早点治好了。」
陆子曜揪着我的胳膊把我提起,「我给你找个更好的医生。」
我抽离他的束缚。
木然道:「我听医生的。」
他脸色更沉了几分。
「你再说一遍?」
「呕……」
03
陆子曜把我送回病房,将一颗润喉糖塞进我嘴里。
熟悉的薄荷柠檬味。
是他每回带我飚完车时喂我的糖果。
他边塞边嘀咕:「不就是蹦个极,至于吓成这样吗?」
我下意识推开他,糖也呕了出来。
「行行行,不提那俩字。」
气氛安静了片刻。
他又问:「要不,我给你削点水果?苹果吃不吃?」
我没接话,侧过身躺着。
窗外的梧桐树绿得耀眼,有几只鸟落在树枝上,树叶一晃,它们就灵巧地腾向空中。
「有没有这么严重啊?我以前那些女朋友顶多哭一场,两三天也就缓过来了,你这都多久了?」
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不用看我也知道,此时此刻他一定在皱眉瘪嘴。
「我不是你女朋友。」
我刚说完,就被他掰过身子。
「奚玥,你别给脸不要脸,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我咽下漫到嗓子眼的呕意,避开他恼怒的注视,「我的喜欢也是有限的。」
我曾经为了那份喜欢,忍着生理期的疼跟他去滑雪。
结果他中途接了个电话就把我扔下,还美其名曰:「我是为你好,反正你也喝不了酒,自己回去多喝点热水吧。」
我也是娇养长大的奚家大小姐,不是他可以随意作践的。
是我的喜欢给了他伤害我的权利,而现在,我没那么喜欢他了。
他掐住我的下巴,想强迫我睁开眼。
「你他妈玩儿我是吗?现在我答应你了,你说不喜欢了?我警告你给我正常点,你身体不舒服就去治病,对我发什么脾气?」
他说得对,我应该治病。
我用力掰开他的手,坐起来给我爸打了个电话。
「爸,我想回家。」
想起当初我爸本来要送我出国,我却固执地选择留在国内上大学。
他猜到我是为了陆子曜,语重心长地劝过我,陆子曜那种人,不是我能驾驭得了的。
可我当时正上头,哪里听得进劝?
所以后来陆子曜折腾我的那些事,我没敢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