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书杳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竭力维持着理智：“瞿总，我——”
“食不言，寝不语。”瞿聿珩淡淡地扔下这么一句，再也没有看过她。
林书杳愣了一瞬。
不是，她刚才这么说他，他居然一点都不发作？当真是让人匪夷所思啊！
见瞿聿珩确实没有要搭理她的打算，林书杳只好默默低下了头，与盘子里的牛排相视一眼后，毫不犹豫地拿起了叉子。
反正是他请客，不吃白不吃。
说来也奇怪，这么大一家餐厅，这个点居然一个人影也见不到，偌大的空间里面只有他们两个人，这顿饭吃得寂静又拘谨，一点都不踏实。
好不容易咽下最后一口，林书杳再度鼓起勇气：“瞿总……”
手机偏偏在这个时候响了，上面显示着“隔壁村在逃猪”，后面还配了一个猪头。
林书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手机从桌面上抄了起来，对上瞿聿珩探究的目光，只得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那，那个，瞿总，我失陪一下……”
得到瞿聿珩的回应之后，林书杳脚底抹油似的溜进了洗手间。
“什么？！林书杳你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吧，竟然真的当着那瞿阎王的面说人家技术不行？”
手机那头传来了伍栢意的尖锐爆鸣，而林书杳很有先见之明，早早就把手机挪远了，嘟囔道：“我这也是没办法嘛。”
当时那个情况，能够让瞿聿珩翻脸的话，除了这个，她实在是想不出别的了。
况且，她觉得自己也没有说错，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总之，体验感就是和小说里写的不一样，以瞿总的阅历应该不至于这样吧？
“我还是不能理解，你为什么一定要得罪瞿总呢？”隔着屏幕都能够感受到伍栢意的疑惑。
林书杳停顿了一下，垂下眼帘：“许总这个月就要被派到海外的分公司了，我想要跟她一起去。”
一周前，她还不是瞿聿珩的秘书，而是CHANDRIKA集团总经理许伶的秘书。
没想到短短的一周过后，CHANDRIKA的高层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许伶被调去了海外分公司，而林书杳却偏偏成了瞿聿珩的秘书。
“什么？！”对面再度传来了一声尖锐爆鸣，震得林书杳的耳朵嗡嗡的，“林书杳，是你疯了还是我听错了？”
“你没听错，我也没疯。”林书杳揉了揉发疼的耳朵。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就在林书杳以为伍栢意要挂电话的时候。
“你真的想清楚了？”
“当然。”林书杳很是坚定，拿出口红对着镜子补着妆，“所以今天成败在此一举。”
对面传来了一声轻叹，似乎是对她的决定妥协了，话锋一转：“所以，你说了那些话之后，瞿总还是什么反应都没有吗？就一点都不生气？”
“对啊。”林书杳应着，侧了侧脸检查自己的妆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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