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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霜啊,你得准备准备了,下个月太子年满十八,按照规矩,就要选秀女了。”
我的国师父亲突然提起,说得没头没脑的,搞得我一头雾水。
“父亲,我还需要走流程吗?指腹为婚,难道是假的不成?”
我很是不解。
父亲苦笑着,结结巴巴地解释道:“指腹为婚是不假……但是……这里头的情况……有点复杂。”
“指腹为婚,天经地义的事,怎会复杂呢?”我不可置信道。
“当年指腹为婚的不是陛下……”
父亲左右看了看,确认无人后,方才小声道:“是宁王……”
“宁王?叶怀宁?”我惊讶道:“难道那条传言,是真的?”
父亲赶紧做了个噤声手势,再度小声道:“你猜猜,萧叶为何单名一个叶字?再猜猜,他那张脸,和谁最像?”
我的天呐!
我倒吸一口凉气,惊得不行:“父亲可是戏言?”
“嗨……”
父亲急得跺脚,再度压低声音道:“你知道宁王是住皇宫的吧?但你知道他睡哪儿吗?睡的陛下床上……”
惊天大八卦摆在面前,我立马来了兴致,道:“父亲,四下无人,咱们说说呗?到底怎么回事?”
“嗨,能有什么事啊?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宁王天纵之才,陛下人间绝色,两人在一起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停停停!”我打断了他:“父亲大人,女儿想听秘闻,不想听你朝堂上说的词。”
“咳咳咳……”
父亲老脸一红:“其实也没什么,就是陛下不愿大婚……”
女儿家,谁不想凤冠霞帔,昭告天下自己嫁了人呐?
我也幻想过萧叶十里聘礼上门提亲的场景,虽然是早晚的事,但想想也觉得美呢。
“这又是为何?”我不解道。
“我哪儿知道?”父亲两手一摊:“陛下不愿,那就是不愿,谁还能逼着她大婚不成?只不过当年你快出生时,陛下大着肚子不方便走动,所以宁王代为探视,宁王指着你娘的肚子说,如果是同性,便结为兄弟或者姐妹,如果是异性,便指腹为婚。”
回想当年趣事,父亲脸上多了几分闲趣,笑道:“当年宁王还跟为父说,若陛下的龙种是儿子,我的是女儿,就别怪他占我便宜。”
听得我一头雾水:“然后呢?”
“然后就指腹为婚了呗,还立了字据的。”父亲认真道:“只是毕竟没有大婚,宁王立的字据做不得数。”
“啊?”
我顿时惊呆了。
做不得数?
岂不是说十八年来,我和萧叶是在过家家?
那这十八年来到底算什么?为何两家非要把我和他凑在一起长大?
眼看着我就要气出泪来,父亲赶紧拍了拍我的肩膀,道:“乖女儿别生气,陛下和宁王情比金坚,宁王立的字据就是陛下的意思,所以……”
他从袖口里掏出一封信来,放在我面前道:“陛下的亲笔信,她说要你亲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