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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我是觉得老爷子一个人跟他们三个壮汉一起离开,大半夜的我真不放心。
出发以后,山路崎岖难行,虽说有滑杆,但我还是看得出老爷子偶尔皱眉,估计是颠得难受。
毕竟老的毛病了,我还有点担心老爷子这把身子骨还能不能经得起折腾。
而我即便是走惯了山路,但一路上,还是累出一身汗。
然后我发现,不论是那前头引路的中年山民,还是那俩抬着滑竿一言不发的挑夫,却愣是半滴汗看不见。
这着实怪异,我仔细一看,他们像是一点都不累,大喘气都没有,有意看了看他们的脸色,面无表情像是抬着不是我爷爷这样一个大活人,而是两根竹子那么简单一样。
这让我更是惊疑!
自己的身体可是很壮实的,又年轻,都累的气喘如牛,这几个大叔抬着我爷爷走这山路,居然都像是没事儿人一样。
太不合常理了。
今晚月亮很圆,月光映射在林子里面让人视力跟白天差的不多。
但毕竟是深夜了,惨白的月光,诡异的小路,加上之前那个中年人的冷冽眼神,总会让我有种莫名的不安感。
而且这道是越走越偏,原本没路的地方,引路的那人总能上前拨开杂草或者几颗小树苗,就能露出一条小路。
小路弯弯曲曲,带着古朴的味道,而且由于两边树木遮挡,月光也很黯淡,幽深的蜿蜒向前,让我很不舒服。
莫名的,我总觉得这条不见天日的道路不应该给人走。
而且关键是周围太安静了,大半夜一点声音都没有。
仿佛没有生命存在,花鸟虫鸣全都没有,两边只有树木和杂草。
静得诡异,可怕。
我这才意识到,耳边只有我的脚步声和爷爷得呼吸声,这几个挑夫没有!
怎么可能?
抬着老爷子的份量,脚下还那么轻?
我总算是忍不住,找上老爷子说出了我的疑惑。
“这是深山里嘛,不稀奇。再说靠山抬滑杆吃饭的,手脚上有些功夫也正常,别多想,安心跟着就好。”
老爷子闻言有些怪异的看着我轻笑说道,完事儿就又闭上双眼。
看他那副淡定的样子,让我安心了不少。
就这样,又走了半个钟头,我和老头子俩人,总算是到了地方。
这地儿我和爷爷以前都没来过,四下无邻,乍一看,就好像是荒地里起的一座旧式大宅子,青砖绿瓦,藤蔓葳蕤,光是在外头一瞅,就特别气派。
不过,主人家是谁,跟我们却没关系。
那中年男人带着我和老头子,直接去了后院猪圈。
也不知道为什么,到了这地界,我觉得整个人都有点儿不舒服,就好像是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从四面八方朝我“挤”过来,眉心一阵冰凉发胀,直到被老头子又赏了一脑瓜皮,我打了个冷颤,这才恢复过来。
“赶紧的,打光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