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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那个叫娇娇的少女成了徐时元的姨娘。
我给她安排了后院一处最为精致的院子,喜得徐时元一径夸我识大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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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嫁入徐家,因着嫁妆丰厚,对下人出手都颇为大方,更遑论徐时元的家人了。大房的哥哥嫂子、徐时元的两个妹妹,谁没享过我的好处。徐家清贫,最大的官儿也不过是我那生前曾居四品的公公。
刚过门时,徐家还是安贫守家的模样,由俭入奢易,这才多久,竟自恃富贵之家,一边全家都用着我的嫁妆,一边又嫌弃我用度奢侈,败坏了徐家的清气,满身铜臭。
我那好婆婆,以嫂子出身小门小户,没见过世面,不会交际为由,夺了她的管家权,交给了我。当时我只觉得是婆母爱重,兴高采烈地接下了,为了博得众人赞誉,不惜用我的嫁妆往里填。
直到我那人品端方的丈夫在外偶遇了一生真爱,全然忘记婚前与我父母的承诺。若不是徐家发誓绝不纳妾,以我的出身怎么可能嫁给他?
娘家听到了消息,说要接我回去,我只回了一封信。
3
新人进门第二天,我让丫头去请林太医过来,自个儿躺在床上,也不施脂粉,素着脸。林太医请了脉,吊了一堆儿书袋子,总结下来,就是过于劳累,要休养。借此机会,我把管家权又还给了婆婆。
我刚回到自己院中,就听心腹大丫头青环说,婆婆当即把管家权给了大房。
我跟大丫头笑得直不起腰,当初嫂子怨我夺权,当面不敢说,背后拿酸话刺我,我也不搭理她。管家难,管着穷家过富贵日子难上加难。这个烫手山芋,谁接谁知道。
平时徐时元多在前院歇息,当天晚上,他竟到我房中来。
“听下人说,夫人病了?”
我咳了两声:“无妨,就是忙于管家,没有休养好。”
他迟疑了半晌:“等养好了身体,还是继续打理中馈吧。母亲说了,你在管家上颇有才能,大嫂远不及你。”
原来是来给婆婆传话的。
“成亲以来,我始终未能给徐家开枝散叶,心中只觉得对不住夫君,如今我一心只想养好身体,哪有心情打理家业。”我用手帕掩着又咳了几声。
“大夫说,我气血两亏,在养好身体之前,怕是不能服侍夫君。幸而进了新人,我也能放心了。”
徐时元点点头:“娇娇是个可怜人,母亲不过是个姨娘。既到了府里,她在家中不得宠,没有嫁妆傍身,吃穿用度颇为艰难,你也该多照应些。”
我瞥他一眼:“如今是嫂子在管家,我怎么好意思为个妾室让她破例呢?”
徐时元忙道:“无规矩不成方圆,怎能随意破例。只是让你多照顾一下娇娇,她身子柔弱,除日常衣食住行,需得上好的燕窝和人参补身体。”
我端起茶盏轻饮一口:“她是你的妾还是我的妾?一个妾室恨不得比婆母都尊贵。在娘家也没见她要人参燕窝养着,做妾了反而娇贵了?再说了,要人参燕窝也是你给,凭什么我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