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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凌起身笑道,“黄昏了,冻得人受不了,进屋喝杯茶吧。”
祁音兮气得咬牙切齿,这少年真是坏极了,真是人如其名,举手投足皆凌驾他人之上,像影戏后的操手。
这种处于被动的感觉让祁音兮非常难受!
朝堂上受的气已经很多了,如今换上了女妆来到民间,还要受这少年的气!
祁音兮深深的看了眼江凌,心里赌气,你不问,我不说!
祁音兮进了堂屋,屋里有些暗,并未点灯,不过在窗边上的桌案倒是能接着外头的亮光。
“恨此中,风物本吾家,今为客…”
江凌捻起纸张一角,将字迹遮挡住,接着便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
“天晚了,要留下用饭吗?”
祁音兮笑问道:“可你家里似乎没有炊烟。”
“算算时间,萧彻也差不多该回来了。”
祁音兮微皱眉,萧彻若是回来了,那她就该走了。
虽说她做为天子时与女儿妆截然不同,但她还是担忧会不会被萧彻瞧出端倪。
……
封赏的诏书早在萧彻进京之前便有司礼监的传旨太监下颁。
这寒天冻地里,皇帝竟让立下不世之功的镇北侯在殿外等了几刻钟,最后也没有召见!
消息很快传出宫外,在京城之中迅速流开。
如此冷落一位勇冠三军的将军,于天子而言有什么好处?
莫非天子真对镇北侯产生了忌惮之心?
谁能想到,天子此时并不在内廷,而是在乡野与一少年促膝长谈?
谁又能想到,朝堂之上,受群臣参拜的天子,乃是一位女子,而非男儿!
“陛下口谕,军侯一路劳顿辛苦,且回去好生歇息,不必见驾。”
传旨太监冯公公小心的偷看萧彻的神色。
若是陛下与镇北侯君臣离心,对于陛下来说可不是个好消息!
“臣遵旨,臣告退。”
好在,萧彻并未露出不满,规规矩矩朝着大殿作揖后,便转身离开。
“奴婢送您!”
“有劳!”
……
“叶小姐,你真能请来镇北侯?”
叶轻筎说道:“那是自然,俞公子放宽心,我与萧彻自小一同长大,我亲自来迎请,他一定会欣然赴约!”
“那就好,今日我父亲可是请来了杜师,专程为镇北侯接风洗尘!”
叶轻筎闻言眼前一亮,追问道:“俞相所请可是杜之远,杜大儒?”
俞剑扬哈哈一笑,道:“自然是杜师,除他之外,还有谁人能让我父亲亲自去请?如今他老人家就在醉仙楼,静待萧军侯!”
杜之远,名震朝野的文坛大儒,虽任职不高、权柄不重,但其影响之深远,无人能及。
朝中大半官员都曾在他的门第之下读过书,即便不是他的门生,见他也得尊称一声杜师!
便是宰相与之相比,也过犹不及!
这时,众人恰巧见了司礼监的冯公公亲自将萧彻送出皇城。
“萧彻!”
叶轻筎神情激动,朝着萧彻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