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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看得出来,他待阿鸢很好,比我想象中要好。以前我从未见过他这样温柔的笑,他总是对人揣测怀疑,喜怒不言于色。
宫尚角手中的风筝越来越低,慢慢掉落下来。
清风拂过,那风筝竟然掉在了我的面前。
我捡起风筝,就看见父女两人朝我这个方向看过来。阿鸢想要跑过来找我拿风筝,却被宫尚角抱了起来。
他面色又恢复成了平日里冷冰冰的模样,走到我面前,不是要风筝,开口第一句话就是:“你怎么在这儿?”不愧是随时想着宫门安危的宫二先生。
我缓缓行了一礼:“我有些想家,心中郁闷,就随便出来走走。”
宫尚角眼睛盯着我,似是想看出什么:“选举的日子快到了,白姑娘还是不要乱跑。”
“是。”我行了一礼,把风筝笑着交给阿鸢。
“姐姐,你会放风筝吗?阿爹笨,放不好。”她奶声奶气叫住我。
我忍不住笑出了声,她大概是第一个敢说宫尚角笨的。
与阿鸢多相处些,我自然是愿意的,我回答:“会的。”
我握住阿鸢的手,教她如何把风筝放得更高。
不一会儿,她突然凑着鼻子往我身上嗅。
“姐姐你用的是杜鹃的熏香吗?”
我愣住,但转念一想就算用了杜鹃熏香也没什么。
她看出了我的疑惑,于是有些小得意的为我解释:“角宫的院子里种满了白色的杜鹃,我从小闻到大,所以我对杜鹃的香味特别敏感。”
我还以为我走了以后,院子里那些我留下的东西会被一并清除,原来并没有。我下意识回过头去看站在我们身后的宫尚角。
他打量着我,眼中带着戒备。然后走过来抱起起阿鸢。
“阿爹你干嘛,我还没放完呢。”阿鸢嘟囔着表示抗议。
“你功课还没写完,该回去做功课了。”
阿鸢撇过头去不理他,他没有理会,而是盯着我,言语之中带了些警告:“白姑娘,天色不晚了,你快点回去休息吧,以后在宫门不要乱跑。”
然后抱着阿鸢离开了,离开时阿鸢对着我大喊:“姐姐,我还会来找你玩的!”
我对她欣然一笑。
真好,现在看来阿鸢过得很好,我也不用担心她,可以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第一,在后几日的新娘选举中落选。
第二,想办法拆穿陈乔儿,只要有无锋的人在,阿鸢就不可能百分之百安全。
我本以为事情我按照我想的发展,后来发现是我把一切想得太简单了,也是我低估了无锋。
因为第二天,阿鸢失踪了。
宫门开始了戒备状态,所有备选新娘都被关在院子里,接受检查。
宫尚角和宫远徵两人来到女客苑落,脸上皆是阴狠。
宫远徵走上前,表情狠厉愤怒地盯着所有备选新娘。
“昨天有人看见是穿着白色新娘备选服的人带走了阿鸢,要是阿鸢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全都得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