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都是肉长的，有恨楚妙语的，当然也有领情的。当晚楚妙语分到了一小块兔肉，和一个烤的热乎乎的面饼子。
兔肉烤的好香，有些焦焦的，流着亮亮的油。楚妙语呼着气小心的把兔肉分成两块，分给了柳月晴一块。
她们都很久很久没有碰到过肉了，别说她们，就算是祁渊，他也并非能常吃到肉。
队伍里有长身体的年纪小身体弱的士兵，肉大多给他们。还有像田大壮这种饭量大的士兵，食物自然紧俏。
“真香啊！”柳月晴细细的品尝着嘴里的肉，感觉这辈子没吃过这么香的肉。
楚妙语脑海中闪过扶桑地里的那些跑地猪，飞树鸡……不由得咽了口口水。
吃过了晚饭，趁着火光，祁渊把所有人聚在一起，然后分好小组，要求每个人都要值夜。
原因无他，他今天伤了一个土匪，若那些土匪但凡有点血性又缺点脑子的话，一定会来报复。
楚妙语和柳月晴自发在一块，然后她们两个往田大壮身后凑。
田大壮对于她们来说都是无害而安全的。
“我要跟大哥一组！”田大壮瞪眼瞅她们俩别再靠近自己了，一个红果子的代价也忒大了些。
最终他们四个成了一组，值得是下半夜。
荒原的白天很晒很热，但是晚上却很冷。同性别的犯人们在一个帐篷里，现在人少了，帐篷大也够用，楚妙语就和柳月晴选了最边上歇下。
夜里几个白天没分到果子的女犯人打了个眼色，起身故意来到帐篷边上，脱了裤子，开始小解。
“你们干什么？不能出去吗！”柳月晴嫌恶的捂起楚妙语的鼻子，看着她们低声斥道。
太恶心人了！
“出去太冷了，这里空地儿大。以前在大牢里的时候，不都拉撒在牢里，娇小姐受不得就出去啊。”她们笑嘻嘻的说着，一点也不听。
故意埋汰楚妙语，楚妙语被浓重的味道恶心的差点吐出来。
看着她的样子，几个人笑得更大声了。
“你们今天这个样子，想要恶心我，其实是丢了自己的脸。”楚妙语没有惧她们，而是轻轻的留下一句话：“因为你们不配做人。”
“就是，随地拉撒，跟狗有什么区别。”帐篷里其他人也被她们几个恶心到了，开始有人开口骂她们。
“别这么说狗，我小时候家里养的狗还知道刨个坑埋起来。她们那是猪，就差吃自己的屎了！”
“是你们没骨气，让这小娘皮一个果子就收买去了！”
“你身上有骨头，可惜没吃到果子，不知道果子有多甜！”
“就是，可甜！”话不多的柳月晴也加入了骂战。
帐篷里面吵作了一团，楚妙语又受不了那股子尿骚味，她趁乱跑出了帐篷。
外面的又干又冷的空气，让她打了个寒战，此时在守夜的又是王二麻子。
楚妙语咬了咬牙，她不想再回味道浓重的帐篷，也不敢自己待在外面。硬着头皮磨磨蹭蹭的去了祁渊旁边，田大壮的帐篷外面，蹲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