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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这身着粉色襦裙的少女长着一张稚气未脱的娃娃脸,眼神之中却有着与年龄不符的老成,仿佛一切尽在她掌控之中般怡然自得。
程不识闷哼一声,“话都说到这一步了,承安候不必多言。”
言毕,他堪堪做了个“请”的手势,面上看着倒是客气,可这脸上却满是不可违抗地威严。
赵洵颇为无奈,只得是顺着程不识的意思行礼告退。
他自然明白,如今若闹得与程家不睦,对自己没有任何益处。
一听见动静,门口候着的随从便是跟了上来,“爷,马车备好了,咱们……”
赵洵手腕一翻,展开折扇缓缓扇了扇,“不必。”
“程家不同意主动退婚,恐怕把赵柏捞出来并不那么容易,稍后你先去赵府把这消息与堂兄说明,剩下的便不是我们的事了。”赵洵吩咐过后,抿唇抬眼望向国公府,而后才进了马车。
今日前来,一是为了赵柏求情,二是为了探一探这突然转了性子的云安郡主虚实。
二者相比,后者更重要几分。
毕竟赵柏身后有实力雄厚的赵家,皇上此次将人落狱不过是略施小惩,回头让堂兄说上几句好话便也过去了。
“让林三盯紧了那丫头。”
白皙修长的手指掀开门帘,低声交代了一句。
三日后。
染了风寒的赵弘文好不容易调理好了身子,又听说自家儿子还被圣上下令囚在大牢里没放出来,气得当着夫人刘青溪的面儿砸了一只价值不菲的珐琅茶杯。
“老爷,你生这么大的气是何苦!”
刘青溪被吓得一颤,忙不迭好声好气地凑了上来,“柏儿在千秋宴上失了规矩,皇上罚也是应该的,只不过这都已经三日了……”
“你以为我不知三日?”赵弘文气的脸都红了,“都是你平日里惯坏了赵柏,才让他如此任性妄为,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夫妻二人吵架,身旁的下人也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如今让我去求皇上把柏儿放出来,我这张老脸往哪里放!”赵弘文手中紧攥着一串佛珠,心烦意乱地拨弄着,“渊若都去程家求过情了,程家压根没给这个面子,你让我怎么办!”
被这么一凶,刘青溪的眼眶都红了,眼泪簌簌落下,“老爷,这天儿这么热,柏儿又是没受过罪的,在大牢里万一有个头疼脑热可怎么是好……”
赵弘文生气归生气,心里也明白夫人言之有理。
左思右想下,他负气起身,背着手径直朝紫禁城去了。
好不容易通传了几次,御前的夏公公帮着说了几句好话,皇上才允许赵弘文入宫面圣。
“皇上万岁。”
迈入御书房,赵弘文战战兢兢行了个大礼。
他做了一辈子的通政使,从未犯过大错,不成想第一次向皇上求情,竟是为了自己那不成器的儿子。
“赵卿倒是有几日不见了,近日身子不爽,可好些了?”皇帝放下朱笔,看向跪拜在地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