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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学习什么样色你能不清楚吗?李大哥都说没什么了,我们快些回去吧。”
赵安百般催促,反而叫赵婉觉得不对劲,偏生不急着走,“李大哥莫要包庇他,叫我知道他在学堂闯了什么祸,我好严加管教他,不能叫他为非作歹,他日走上不归路。”
听她说的严重,李温宗忙道,“不是什么要紧事,无非就是和同学间有些冲突,我会多盯着他些,弟媳无需担心。”
能叫李温宗这般庇护的说出,定然不是这么简单。
赵婉不由分说抓住了一把要逃走的赵安,强行将他袖子撸上去,瞧见他手上都是打斗留下的淤青。
又撸起另一只袖子,也是满手的抓痕淤青。
她前日瞧见赵安脸上有淤青,他说是不小心磕碰的,赵婉想着这个年纪的孩子好动,时常磕碰也正常,就没有放在心上,如今想来,都是骗人的。
“作甚与人打架?”赵婉问。
赵安抿着唇不说话,一副打死不开口的模样。
李温宗夹在中间颇觉尴尬,当起了和事佬,“你也莫要责怪他,他年纪小,与同学有冲撞也是难免的事,日后好好引导,并无大碍。天色不早了,快些回去吧,赵安记得将今日功课做完。”
赵婉领着他走在淮都河沿岸,抽条杨柳依依,夕阳霞光照在水面,浮光跃金。
她感觉自己近来忙于店铺的事情,放松了对赵安的管控,竟不知什么时候起赵安也学得如同赵申一般打架斗殴。
她不求赵安能够读书上进考取功名,让他念书无非想叫他通智明事理,如今得知此事,心中不免有些失望。
“赵安,我花钱供你念书,不求你日后飞黄腾达,只道你日后能在乱世中谋条生路。可你为何要学着与人打架斗殴?”
赵安跟在她身后,自然能察觉她娇弱的背影中透露出的失望,心中也格外不是滋味。
“是他们先惹我的。”
赵婉更为无奈,“他们如何能惹得你非打他们不可?”
她虽然好吃好喝养着赵安,却不会娇惯他,寻常一些力所能及的粗活累活也会使唤他去做,练得一身好体魄,比同龄人要结实许多。
若非他先动手,同龄人哪里会主动去招惹了他?
“他们说你配不上李三,还说你那日在长崎,被歹人挟持进了树林,早已没了清白之身,是个不知廉耻的……”**。
这两个字赵安饱读诗书,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赵婉身形一顿,停下了脚步。
半大的孩子自是不会明白男女之间的事,这些无非是听大人口口相传的。
她原以为长崎村发生的那件事对自己并无多大影响,原来只是没有当着她的面说罢了。
近来没有节气,前来买烟火爆竹的人不多,以往男女都有,如今多是女子,与她说话时也没有好脸色,她还想着是自己多虑了,原来一切都有迹可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