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我相信,直到那天晚上,他对整个问题都是相当愤世嫉俗的。”
“还有什么?”李依丝又沉默了。
“一个人形的黑影在试验室里走来走去,脚步声震撼了墙壁。绿色的磷光灯,像特大的蝴蝶,在桌子周围飞舞,嵌在被照顾者的头发上。一个曼陀林在天花板附近飘来飘去,弹奏着《我的美丽躺在大海上》。匹兹堡心理学协会的教授握着一只完美成形的手十多分钟,形容它拥有骨头、皮肤、头发、指甲和温暖。不到一秒钟,它就在他的手心里溶化了,最后,一大团电浆从费舍尔的嘴里涌出,形成了一个七米高的中国官话的形体,完整到最精细的细节。它和那群人谈了二十分钟,然后缩进了费舍尔的身体里,费舍尔当时都十三岁了。”
“那么,他是真的。”
“哦,是的,完全是。”乔雷开始做最后一块木板,“不幸的是,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就像肌肉一样。”
他把最后一块木板放在一边,拄着拐杖站着,“现在,”他说,李依丝站起来向他走去。他正在撕一个粘在机器前面的大信封。当他打开它并滑出他的蓝图,李依丝看着控制面板和它的开关,刻度盘和旋钮阵列,她问,“我想说的是超过七万美元。”
“我的天啊。”李依丝的目光扫视着转盘,“电子病历,”她低声说,一面看着那个最大的刻度盘下面的金属板。“电子病历上的数字从0到12万不等。”
“什么是电子病历,乔雷?”
“我稍后再解释,亲爱的,我要告诉你们,反叛者到底要做什么。”
“反叛者,”她说。
他点点头,看着最上面的蓝图,他从口袋里掏出铅笔手电筒,用细细的光束穿过机器侧面的一个格栅状的开口。他皱起眉头,一瘸一拐地走到桌前,放下图纸,拿起一把螺丝刀。回到机器上,他开始解开一个盘子,李依丝走到壁炉前,双手向火焰方向。她站在这里,过了一会儿,她想起来,当她发现自己在费希尔面前赤身裸体的时候,她什么都记不起来。她打了个寒颤,竭力不去想这件事,她正朝乔雷走去。
这时费舍尔突然冲了进来,李依丝听到他喊道:“医生!”,吓了一跳,乔雷转过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