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这么晚，你去哪了？”
女子只是静静看着她，眼底的恨意和厌恶毫不掩饰。
“怎么？你还在跟我耍你的大小姐脾气吗，别忘了，如今的你，什么也不是。回答我，这么晚，你去哪了。”
他手指钳住她下颌，冷声质问。
姜南目光又冷又厌，伸手“啪”的一声拍掉下巴上的手，双手用力往前一推，脱离了他的桎梏。
看着一米之外，脸上隐隐有了怒意的季宴礼。
姜南语调缓慢，却又清晰地开口：
“我去哪，需要跟你报备吗？”
“幸亏我不再是姜家大小姐，若是我还是这个身份，一想到我要嫁给你这种人，我就嫌恶心！嫌脏！”
“以后还请季总少来玷污我的地方！”
话音刚落，让季宴礼瞳孔骤然缩了一下。
心口说不出的酸涩。
以前乖软柔顺的小姑娘，现在竖起满身的刺，不惜扎得他鲜血淋漓。
明明该是看见她沦落至此感到畅快，可看着眼前小姑娘满眼恨意，为什么，他并没有想象中的高兴？
“小南，我给你两天时间考虑，若是你以后乖乖听我的，我还是会一如既往的对你。”
女子面上勾起几抹嘲讽的笑，“一如既往的对我？是如何对我，是编织几年的谎言来报复我，污蔑我母亲的声誉，最后公之于众，我只是姜家野种，让我沦为笑柄来报你母亲的仇吗？”
“还是打算一边跟我情真意切，一边跟姜笑笑在床上鱼水之欢？季宴礼，你凭什么觉得，我姜南就只能任你摆布羞辱！”
季宴礼神色一滞，呼吸都停了一瞬。
“姜南，我已经对你够仁至义尽了！你妈欠我的，是一条命。母债女偿，你所承受的这些痛，这些苦，远不止我妈当年受过的苦，遭过的难。”
“这些年，每到我妈忌日那天，我就在想，你妈没有赎完罪，凭什么可以走的那么轻松！一个小三，一个杀人凶手，凭什么能得到别人的尊重，也不知道她在天之灵，看着她心爱的女儿沦为如此下场，会不会后悔当年做过的那些事。”
“这是你欠我的，是你们母女欠我们季家的，这些痛苦，你就只能替你妈承受着，谁叫你是徐燕青的女儿！”
季宴礼缓缓逼近她。
眸色渐渐收紧，冷肆的眸冷冷锁在她面上，看着姜南痛恨的眼神，问道：
“小南，痛吗？”
“失去一切，你会痛吗？”
“痛就对了，这些年，没能为我妈报仇雪恨的每一天，我都是这样心痛的感觉。”
“现在，换你感受一下，痛是什么滋味！”
待人走后，姜南把门紧紧关上，虚软的靠着门滑落在地上。
楞坐几瞬。
姜南下定决心般从包里拿出那张名片，拨通电话。
几秒后电话被接通，里面传来慵懒的男声。
“姜小姐，考虑清楚了？”
“嗯。”
“明天早上八点，民政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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