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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涩的笑了笑,我需要一个合理即位的理由,所以也只能牺牲他了。
接连几日,许是因为心虚,我再没见他。直到傍晚用膳时,他才拿着梅花酿,放在我面前。
他眉开眼笑:「幸好来得及,这几日便酿好了!」
可我心中越发不是滋味,我寻了很多人,手腕带月牙胎记的只有三个。一个是当年在京中杀人无数的翼族杀手,一个是我当年的上膳郎,还有一个就是裴怀。
我命人找了那上膳郎许久,都没有消息。
半晌,我俩始终不曾说过一句话。
他回头看了看:「这樟木箱子你竟还留着。」
「能工巧匠难得,不舍得扔。」
他点了点头:「留着好,听说大师所做的箱子暗藏玄机,说不定日后还有别的惊喜。」
他的目光又停留在我的脸上,张了张嘴,好像想说什么。
「那日你在酒窖想与我讲什么来着?」我率先问道。
他摇头回答:「没,没什么。时候不早了,你也早些休息,我…先回去了。」
他走后,我始终心神不宁,总希望能在今晚得到一个好消息。
临近午夜,好消息来了——那上膳郎找到了!
可我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裴怀就是当年的上膳郎!
同时,我也知道了当年回程时,追杀我的两伙人,一批是大公主的人,为了杀我。一批是裴怀的人,为了找我!
「信中说,当年执行任务之人奉命寻找殿下,然后带离京都,制造假死之象。」莲心对我说道。
我已听不到任何声音,跑到他的房间,夺门而入。他被我吓了一跳,我冲上前去,拥住他。
他也反抱住我,惊讶片刻后,说道:「你都知道了」
「你那日在酒窖就想告诉我这些?」
我抬头望向他,眼泪夺眶而出,我抱着他的手也忍不住颤抖,心也捏紧似的疼。
「你知不知道我要……」
他笑了笑,擦去我眼角的眼泪:「我知道!」
我颤抖着捧着他的手:「此事若成,按照律法,当斩!」
「我说过我会帮你,从不食言!」
我颤抖着,哭泣着,一时间那个心狠手辣的永世公主烟消云散,此时此刻我还是当年那个怕事,怕死的小丫头,是他的妻子。
「我不能这么做!」
他握住我的手,又摸了摸我的头:「你必须这么做。此时若不逼陛下退位,等那宗室子入城,你便没机会了。」
我泣不成声,拽着他的手,摇着头:「你怎能让我亲手送你去死。」
「不费一兵一卒,以我一人之躯,让皇位能顺利更迭,是我的荣幸。」
「纾纾,我们的缘分尽了!」
当晚,我俩坐在院中赏月,可我却一直在看他。我想尽了所有的办法,却终是无解。
他向我讲起他小时候的事。
打从他记事齐,就在大齐,但他知道自己是个翼族人。
当年我父皇刚刚登基,东征后,灭掉翼族,为大齐开疆拓土。然而这是史书上写的。他还带回来了翼族战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