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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口问姜元起:“您是姜栀的?”
姜元起一愣,看了一眼曹茜。曹茜也是一脸不明所以的表情,回答道:“父亲。”
万斯年没理,依然看着姜元起,等着他的答案。
姜元起只好又答了一遍:“我是她父亲。”
万斯年把指间的烟蒂扔进垃圾桶,“看不出来,所以找您确认一下。我邀请姜栀来我的舞团,违约金不劳您费心,团里会帮她解决。”
鉴于两家长辈的关系,曹茜连忙解释:“万先生,您误会了。我们没有……”
万斯年转头,“姜栀,咱们约的几点?”
姜栀肿着眼睛看向他,“两点。”
万斯年看看表,“一点半了。走。”
他拉开逃生门,示意姜栀先走。姜栀说了声“谢谢”,迈开还是有些肿痛的左脚,和父亲擦肩而过,离开了楼梯间。
万斯年看了一眼她宽松的裤腿下若隐若现的绷带,跟了出去。
曹茜翻了个白眼,小声嘟囔:“不就一个艺术总监吗?神气什么?要不是看万医生的面子,我凭什么给你脸?”
“哎呀行了行了!不是说了吗,姜栀要跳槽过去了,人家肯定护着自己手底下的人。”姜元起拉她离开,“走吧,赶紧回去。”
咖啡厅和饭店隔了一条马路,空气中褪去了浮躁,弥漫着咖啡的醇香。姜栀已经不哭了,但眼睛还红着。她手握钢笔,低着头慢慢浏览面前的合同。合约期两年,滨海市芭蕾舞团,二级独舞。
万斯年坐在对面,视线微微向下落在她的笔尖。
读完,姜栀签下自己的名字,把合同推回去,“万总监,我签好了。还有,今天的事,谢谢您。”
万斯年扫了一眼合同上姜栀清秀的签名,“违约金五万?”
姜栀点点头,“对。”
“什么时候付清?”
“离职后六十天之内。八月底演出季结束的时候我离职,十月底付清。”
万斯年收起合同,“姜栀,只有邀请首席跳槽,团里才会代付违约金。但你情况特殊,我会找财务申请,给你预支薪水。”
能帮她到这个地步,姜栀已经很感激了。“我明白。非常感谢您。”
“不过有条件。”万斯年看着她,“九月底的演出,看你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