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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婉儿不觉吃了一惊:“惠妃娘娘?”略略一想,忙又问,“惠妃娘娘是说的‘有请’么?不是宣召我?”
尹墨香:“是惠妃娘娘亲口说的。我可不敢擅改一字。”
沈婉儿心里更觉得吃惊了。惠妃贵为三妃,宫里又没有皇后,说她就是实际上的皇后也不为过。而她呢,只不过一个小小的良家子。要找她只须宣召即可,哪里用得着“有请”二字。再加上这两个字又是从这么一个人的口里说出来,岂不更叫人心惊?
见她还没有动,尹墨香催道:“姐姐快随我去吧。惠妃娘娘还等着呢。”
沈婉儿也觉胸口里十五只水桶,七上八下。连忙关了门,就随尹墨香去了。一路上,心思暗转了千百回,虽不知道惠妃究竟有什么盘算,但八成是和昨日高天赐引出来的小风波有关。而且尹墨香也说了,昨日回去,惠妃就和平常的反应大不相同。看来,惠妃不是想把这盘算用在她的头上,就是想借用她去实行什么盘算。
就这样一路想着,一眨眼的工夫就到了惠妃的丽景殿。
一个宫人正站在外头,一看见她们,便对着尹墨香斥道:“还不快些,这几步路也要走到现下。”
尹墨香不敢辩解,只低声道:“司琴姐姐息怒。”
沈婉儿认得那宫人,正是昨日替惠妃责罚小天赐的那一位,原来她叫司琴。便见司琴飘飘地瞄了沈婉儿一眼,也不再多说什么,朝尹墨香丢了一个眼色叫她就此停下,自己领着沈婉儿进殿里去了。
想不到进了丽景殿里却没有闻到一丝香气。达官贵人家中常喜薰香,更不用提皇宫内院了。沈婉儿有时也曾听其他宫人议论,某某嫔御用的是什么香,某某殿里用的又是什么香。这香料的高低,直接反映着主人的荣辱。
她原本想,以惠妃身份之高贵、心气之骄傲,用的必是极品的香料。还不知是怎么样的芳香袭人。万万没有想到,竟是一点儿香气都没有。种种迹象看来,惠妃并不像她原以为那么的简单啊。
司琴将沈婉儿一直引到了惠妃苏冷月的面前。其时,苏冷月正一手支着额头闭目养神,芙蓉面上颇有疲惫之色。沈婉儿从这近处看她一眼,更觉苏冷月果然是世间少见的绝色。尤其今日不似昨日,眉目柔和了许多,更添一种娇艳。
司琴放柔了声音回道:“娘娘,沈姑娘来了。”
苏冷月方慢慢睁开了眼睛。但见那一双杏目还是多多少少蕴藏了一丝冷冰冰的傲气。
沈婉儿慌忙跪倒,叩见道:“贱妾良家子沈婉儿,参见娘娘千岁。”
苏冷月淡淡地道:“起来吧。”又对司琴道,“给沈姑娘看坐。”
此语一出,不仅沈婉儿一呆,连同常年贴身侍候的司琴也是一呆。司琴犹疑地看了一眼沈婉儿,只得照做。
却又听苏冷月道:“你先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