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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日爷爷染了风寒,一直卧病在床,除却平日里的大夫,便是沈如陪着他的时间最多,因为那几个叔伯都在忙着照料自家商号。
那天临近黄昏之时,爷爷浑浊的双眼突然变得清明起来,他看着陪在床边的沈如,朝着她伸手,嘴巴一张一合,半晌才发出衰弱的嗓音,
“如儿......”
“爷爷,你好了吗?”她急忙握住了爷爷的手。
爷爷轻轻摇头,他将手从她的手里抽出来,轻轻敲了下身下的床板,
“帮爷爷......打开.....”
沈如蹲下身子,果真见到了那床板有一处地方有缝隙,显然是后接起来的。伸手去触时,那暗格便‘砰’地一下弹了出来,里面是一个方方正正掌心大小的檀木盒子。
“爷爷是要找这个么?”沈如将那盒子拿出来递给他。
他摇了摇头,“你拿着,替.....替爷爷照顾好长生.....”他话音未落,房屋内似突然涌起一股莫名寒气,从窗口那里钻进来的,可见的寒气。
沈如豁然睁大双眼,女人尖利的笑声响起来,窗口那股寒气蔓延成冰,一点点席卷到爷爷的窗前和爷爷的身上。
“啪——”
方才爷爷交给沈如的盒子落到地上,她却顾不得捡,直奔床上已经被冻成冰人的爷爷,
“爷爷,来人啊,快来人——”
爷爷还保持原来那个动作,张着嘴巴,举着手,下人进门的一瞬间,铺在地上的寒冰已经消退,而床上的爷爷,竟已经皮肤爆裂而死.....
进来的人越来越多,也越来越乱,哭声,叫喊声,惊吓声不绝于耳,沈如蹲下身去找盒子的一瞬间,竟在床底发现了一个一身红衣的少爷,她手上的动作一滞,脑海一片空白,只余‘长生’二字。
那年沈如才七岁,爷爷死的诡异,沈家上下不敢外传,只得说爷爷是突然暴毙。几个叔伯婶子们在棺椁前哭得惊天动地,她的那几个弟弟也跪在灵前给爷爷烧纸钱。
本想到灵前给爷爷磕几个头的沈如,刚一跪下,她三婶便放下手中丝绢,眉眼带恨地冲着她道:“你怎么可以在这磕头?又不是男丁?!”
她这一横,将那些人的目光全都横过来了,他们看向沈如的眼神都很怪,怪的让她害怕,怕到她连忙从软垫上起来立在一边。
几个婶子接着哭,可就是一滴眼泪都不见她们掉,似乎还是觉得沈如在这里碍眼,三婶唤来贴身丫鬟二宝将沈如带走了。
二宝是三婶身边的丫鬟,对沈如自然也就一般,所以只给她糊弄到花园便不再理会她,沈如已经一天没吃东西,肚子突然‘咕噜’叫了一声,二宝听到,又回身塞给她一个雪白的馒头离开。
手上那白面馒头还是热乎的,伸手推了推头上那要掉下来的素白孝布,刚要吃一口馒头,身后突然一阵刺骨寒意划过,腰间似乎被什么东西戳了一下,沈如下意识的转过头去,一个与她差不多高的一身红衣少年正站在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