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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虽然病得睁不开眼睛,但是心里还是有些高兴,他终于来看我了。
“娘娘,是我。”
原是阿嬷,我觉得有些失落,却没有表现出来。
“阿嬷,别担心我......咳咳......”
“娘娘,别说话了,早些休息,早些养好病才好。”
她替我将被子拉了拉,裹住了我的颈脖。
我顿时觉得暖了一些,昏沉着涌上了一股睡意。
“嬷嬷,殿下昨天还说让我们赶紧搬出去......”
“说什么胡话,赶紧出去......”
我听着春桃她们在说话,意识却有些模糊了。
嫁入东宫已经五载有余,我见到他的日子却越来越少。
前阵子春寒,我染了寒疾,一病就是数日。
2
以前我身子骨可不像现在这么差劲,我喜欢骑马射箭,草原上最好的箭客也不一定能在我手里讨到便宜。
我记得五年前,那个时候殿下还不是太子,听人说他自告奋勇来北燕当质子,就是想要解决两国的纷争问题。
父皇其实也并没有当他是质子,相反一直把他当作上宾对待,平日里还会和他讨论一些兵法布阵的事情。
我师父跟我说,南国来的质子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他早晚有一天会回南国去,等他回去了,我们北燕能捞到一大笔好处。
我不懂这些朝政问题,所以师父说的时候,我也只是左耳进右耳出。
周围的人待他都极好,他善长写诗作画,才气极佳。
我的几个姐姐都很喜欢他,每次都缠着他让他教她们识字画画。
唯独我有些不同,没有老是围着他转。
我心想平日里师父也会教我念诗画画,师父还能陪我骑马看月亮,我为什么还要他教。
师父听完我的想法以后,一边笑一边摇头。
他告诉我这不是普通的教学,若是相处好了,就能嫁给他了。
我扬起马鞭抽了抽马屁股:“谁稀罕嫁给他,他长的又没有我们草原男儿壮,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样子,恐怕一推就倒了。”
师父骑马在后面追我:“也就你有胆子说这话,若是让旁人听了去,说不定又要惹得两国不和气了。”
我回头朝着师父做了鬼脸:“我的话哪有那么重要,照你这么说南国的人莫不成都成小气鬼了。”
师父无奈地看着我:“教了你这么久,说话还是这么没大没小。”
我又朝马屁股加抽了一鞭子:“我可不要学什么南国人,什么谨小慎微,什么如履薄冰,听着就憋闷的慌。”
等到月亮爬上了坡,我才发现自己走的太远了,师父早就不见了踪迹。
我下了马,捡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
晚上的月亮又大又圆,萤火虫在草地里面晃着圈。
我躺在草地上,看着天上,觉得黑压压的云也没有那么可怕,反而有一种恬静的美。
草地突然震动了起来,直觉告诉我,百米之外有马队在奔跑,听声音这数量恐怕有几十匹马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