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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时间流逝,这威名好不容易淡化了些许,却因今早突然冒出来的新案子又再度让人们记起。而偏偏,这件案子还被扔到了自己头上。
这也就罢了,本以为明日才会接手,结果还提前将他拽了过来。
马耳朵的!
江不遇想起来就一阵恼火。
只愿这沈小姐可以一直这么心平气和,千万别火上浇油,再给他弄点额外的工作。
幸好,沈秋月确实不怒,就像是她那双眼里呈现出的平静一样,语气也毫无波澜。
“各位来我这里吵吵嚷嚷,还四处砸东西,怎么也要给我个说法吧?”
她的声音像一弯清泉,好听,但是微凉。
而她说的这句话,则像是瞬间扇了周围人一巴掌,登时令他们警惕起来。
其中一脸盘子憋得最红的人忍不住打了头阵:“杀人凶手有什么资格讨说法!”
沈秋月凉凉的目光投向说话之人:“原来是隔壁店的乔老板,近来生意又不好了吗?”
言下之意很明显,是在说这波骚乱是有人故意歪曲带头。
红脸盘子顿时发了紫,就像是掩饰一瞬的心虚般,大喊道:“你认错人了!我就是个看不下去的路人!你休想转移话题!”
他抓起几乎被攥烂的《小路报》,戳着头条上写的“血字书”三个字,直接用大嗓门截断了所有的对话,“杀人凶手!杀人凶手!把人放出来!把人放出来!!”
这甚有节奏的一吼,犹如掀开了浪涛的一角,瞬间将所有人的情绪扬了起来,“杀人凶手”四个字再次响彻飞路。
沈秋月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像是在讲道理似的回答众人:“还请各位先把事情弄弄清楚。我没有绑架任何人,反而是我,今天一早去巡捕房报的案。如果你们需要人证,可以现在随我去趟大自鸣钟,那里的赵副探长可以替我作证。”
然而沈秋月的话就像是海中沉石,根本没有任何一人听得进去,也根本没任何人想听。
对于此时的众人来说,既然沈秋月是罪人,不管有没有证据,不管她说出什么理由,都是撒谎的!都是骗人的!都是试图蛊惑他人的!她单是开口这个动作就是罪无可恕的!
所以不过这寥寥几个字,在他们听来就像是仍不知悔改的巧舌辩解一样,登时将他们的愤怒推到了极致。
而这股热浪显然也点着了更多的愤慨之人,在乔老板之外又一布衫壮汉跑出,他骂骂咧咧地冲向橱窗,似是想要给所有人做个表率,就今天了,一定要让这个罪人跪地求饶!
就在那男人才刚靠近橱窗西服的瞬间,只听“咣当”一声,原本摆在橱窗里用来观赏的白瓷花瓶毫无征兆地砸在了男人的后背上!
男人狠狠栽倒在地上,脖颈附近的肌肤也被瓷瓶的碎片划伤。
血红顿时在男人的身上和铺了满地的花瓶碎片上晕开。
“血!血!”男人看着自己的手吓白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