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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晴皱眉,看了眼置物盒上有个工牌,被抹布遮住大半,只露出丁寻俩字儿。
她都快急哭了,丁师傅师傅,求求您快点儿,车都不见影儿了。
丁寻冷漠开口,下去。
安晴往四周一看,这死冷寒天的深夜,哪还有车了。
认命的嘶吼,多少钱我都给你,快开,跟上前面那辆车。
季忱都要被人抢跑了,她还省钱有什么用。
车费的一百倍。少一分,就下去。
一百倍,抢钱啊?
安晴捏了捏干瘪的钱包,慌乱的算计自己还有什么能抵押卖钱的东西。
值钱,值钱的,对,还有奶奶去世前留下来的一对金镯子。
我给!追!
男人深深看安晴一眼,勾唇一笑。一脚油门儿下去,车子飞驰而去。
出了轨的男人,跟丢进茅坑里的钱一样,不捡可惜,用着又恶心。
丁寻这一句话,就跟大巴掌甩安晴脸上,嘲讽她连自己男人都守不住。
况且季忱再**,她怎么打怎么骂无所谓,别人动一根手指头,她都会冲上去拼命。
那也比你发难民财强。他只是一时冲动,你呢,你就十全十美?有什么资格去评价别人。
丁寻看炸毛的安晴一眼,笑了,没有这种出轨的人,我想发难民财都难。
要不是安晴实在分不出心来跟他吵,早就把他车给砸巴烂了。她够烦的了,被坑了钱,还要被奚落。
法拉利停在急诊楼门口。
安晴想让丁寻停车,谁知道,他也直接开了进去,而且车牌还是自动识别放行。
丁寻下车前看了下里程表,十三公里。
拦住火急火燎的安晴。
按出租车价格,应该七十四块,一百倍就是七千四,刷卡还是现金。
安晴为难的看着他一眼,我,进去一下,回来还坐你车回去,回家给你拿钱,行不行,我今天...
说完,安晴飞快塞给他一张身份证,您别怕我肯定不会赖账,身份证压您这儿,我马上出来。
安晴飞快跑进急诊科。
丁寻夹着身份证,目光复杂的打量了好几遍,掏出电话拨了个号码。
哥,今天急诊你值班是吧,帮我个忙。
——
急诊抢救室里,护士跑进跑出,除了季忱都被拦在外面。
传出杀猪一样的嚎叫,每个颤音儿都打着旋儿,声嘶力竭了半个小时,终于停止。
怎么样医生,手还能用吗?富婆一脸焦急。
医生摘掉口罩漫不经心,能用。为了保持神经的活跃,手术没打麻醉,比较成功。
富婆拍拍胸脯,长舒口气,那就好。怎么缝合这么长时间。
医生意味深长的一笑,慢工出细活。
富婆无所谓,疼不疼是其次,要是这季忱手真残了,她得再多考虑考虑。
凭什么花一样多的钱,包个残废。
安晴躲在拐角,愧疚的看着季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