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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乎,陆老太君这寿宴是贵客盈门,连当今太子的生母,代掌凤印的方贵妃也命人送来了不少赏赐。
“干嘛啊干嘛啊,这银子花不完可以捐给本宫啊!”
趴在自家车窗上,时袅看着那边的赏赐两眼放光。
几日的相处下来,陆炎已经基本对时袅的胡言乱语免疫了。
可看见时袅眼馋别人那点儿赏赐时,他还是有些无语道:
“您是忘了自己视地契为废纸,随手就要往车窗外丢的事了么?”
时袅疑惑:
“本宫有钱撒着玩儿,关本宫想花别人银子什么事儿?”
陆炎:“……”
不止他沉默了,车外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抢到车夫之位的秦惴,也再度被这位公主给镇住了。
用时袅的话来说,这劳什子公主真难当。
不仅吃穿用度麻烦,下车前还得看一群人不情不愿的跪着给她喊千岁千千岁。
她深感抱歉,然后就在陆炎走出马车后,毫无预兆的躺下了。
陆炎:“?”
陆肃:“?”
众人:“?”
下一秒,所有人便听某麻烦精公主毫不走心道:
“夫君,本宫腰疼,腿疼,头疼,脖子疼……”
陆炎沉默了两秒,问:
“你就说哪儿不疼?”
时袅想了想,努力的添加了一点点演技道:
“唔,大概哪儿都疼?”
陆炎:“……”
倒也不是不行……
见时袅只跟陆炎交流,那跪在地上迟迟不见平生的陆家人和众宾客也心焦。
这早不疼晚不疼,偏偏在人府门前疼是个什么意思?
就似在回应他们的臆测一般,天熹刚冲进马车说要给时袅传太医,时袅便蹭的一下坐起来道:
“不必了,本宫好了。”
似是为了证明自己真的好了,时袅还拒绝了陆炎的搀扶,自己利落的从马车上跳下去了。
天熹:“……”
轻松站稳,时袅直到跨进侯府府门,才似想起了什么般回头对众人道了句“平身”。
众人:“……”
演技是有的,但不多。
都说来的早不如来的巧,她时袅虽然来的不早也不巧,但不妨碍别人有所图,非要往她更前凑啊?
这不,她刚随一众女眷到戏台下入座,一旁恨不得将所有首饰戴上,整个人都珠光宝气的陆老太君便拉着她的手道:
“瞧瞧,这才多久没见,公主您怎么又轻减了?”
时袅想了想:
“不久,也就半年吧。”
陆老太君:“?”
有,有这么久么?她怎么记得也就两三个月呢?
然而看着时袅睿智而又坚定的眼神,她又有些怀疑自己的想法了。
见自家奶奶忽然不说话,一旁一袭粉裙,每次都能将时袅哄得服服帖帖的陆淼赶紧道:
“半年了啊?那就难怪了……”
时袅十分配合的疑惑了一下,陆淼立刻便用她的夹子音叹息道:
“肯定是陆炎不好,就他那性子,这半年肯定没少惹公主您生气吧?您不就是爱慕楚小侯爷么?这能有什么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