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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妃,咱们虽然没有见过她,可她美名传遍天下,及笄那年,襄城大长公主见了,当场赞她为中原第一美人。世子爷正血气方刚的年龄,见了难保.....”
“别说了。没见过她,我可见过颜玉质那个狐媚子,她生的女儿定也是个狐狸精。”老太妃气急了,“当年因为颜玉质,怀启与我母子离心。好容易她死了,现在她的女儿又要来祸害我的孙子。”
“太妃,别气,身子要紧。”高嬷嬷连忙给她顺气,待她喘匀了气,轻声说:“这事说来也容易,趁酿成大祸之前,把这祸苗子掐灭了!”
“好。你亲自去,传我的话,灭了那祸水。”
......
辉县庄子里,姚羽辗转难眠,忽听房门吱呀了声,她倏然睁大了眼睛。
“姑娘,是我。”
来人脚步放得极轻,隔着帐子低声唤。
“施姑姑,发生了什么事?”
姚羽直起身,撩开帐子,就着朦胧月光,压着嗓子颤声问。
“伯父让我过来,带姑娘立刻去正堂。”施医女来不及解释,飞快的帮着她穿戴整齐,“不能惊动了人,姑娘扶着我,赶紧走。”
姚羽也不多问,点了点头,拉着她的胳膊,就着月光照明,沿着曲折小径,一路赶往正堂。
“姚姑娘,你听着,从现在开始,你就待在正堂里,锁紧门窗,一步都不能出去。”施仁亭眉头紧锁,急急的交代,“屋子里备有干粮和水,足够五六日的量。记着,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能开门,更不能出去。”
“施大夫,到底怎么了?”
施仁亭对上她澄静明亮的眼睛,转身的动作顿了顿,“有人要姚姑娘的命。整个庄子,只有这正堂,供奉了冀王府先祖的牌位,来人不敢乱来,或许......老夫不能久留,姚姑娘千万珍重。”
这正堂一向做祭祀之用,空旷肃穆,姚羽寻了个蒲团,跪坐在上面,瞧着天亮了,阳光跃进来,又瞧着天黑了,月光洒进来。
饿了吃一口馒头,渴了喝一口水,时时提着心,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又一天开始了,伴着第一缕照进来的阳光,一阵杂沓的脚步声传来。
姚羽双手撑在身侧,有种奇异的沉重又轻松的感觉,就像一直神经紧张的人,终于等到了第二只靴子的落地。
“嬷嬷,人果然在这里。”
有人惊喜的高呼,随即,开始大力的砸门。
姚羽站直身,看着房门在大力的撞击下向内凹,又反弹过去,来来回回,反反复复。
“门窗都闭死了,这是用得大木作建的,没有上百人,冲不开的。”
高嬷嬷满脸阴沉,她来得时候,带着鹤顶红和三尺白绫,本想这事儿容易得很,若是听话,一杯毒酒,送她轻松上路,若是不听话,按着脖子,套上三尺白绫就是了。
哪想到,单是找人,就用了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