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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妈。”在“嘀”的一声后,洗碗机停止了运行,我吸了吸鼻涕,勉强扬起笑脸,“没事儿的,都是炒作,你们知道,林放他们那一行,少不了这些的,咱不信谣,不传谣,好好的啊。”
“欸,好,好,”妈妈怯懦着开口,小心翼翼地问,“小夕,你拿了外套要去哪儿?”
“出去一趟,林放找我谈事儿。”
哪有什么事情可谈,到现在为止,林放仍然没有任何的消息。
我围着江边漫无目的地走,寒风吹得人脸颊发麻发痛,我才意识到,我竟然忘了戴口罩。
越来越多的人围上来,他们跟得越来越近,伸着手指指着我,像是鳄鱼张开的巨口,险些将我吞没。
脑子昏昏沉沉地,一团糨糊。
一辆黑色的卡宴“咻”地一下停在了我的身边。车门打开,一身黑色韩式西装的林放坐在后座上,一脸的烦躁,“上车。”
风吹乱我的头发,它们胡乱粘在我的眼皮上,他凭什么这么趾高气扬,“你狂什么?啊,你凭什么对我呼来喝去的,我是你的狗吗?”
“上车。”也许是没料到我这么冲,林放顿了一下,语气更加糟糕,“别让我说第二遍。”
“装什么装,你以为你谁?龙傲天啊,什么都听你的。”我翻了个白眼,拐头进了附近的小公园。
道很窄,车开不进来,林放下了车,气急败坏却又无可奈何地跟在我身后。
没办法,他是公众人物。
这倒是很像我们十七岁的时候。
那时候他出道失败,被公司连夜送回学校。
那个晚上,成团的小孩儿闪耀在舞台上,林放一个人,沿着碎石子铺的小路,在学校的小花园里来来回回地绕,我像个小贼一样,偷偷摸摸地跟在他身后。
后来,他转不动了,整个人缩在石椅的角落,绛紫色的校服外套罩在头上,小小的一团,很久都没有起身,好像在哭。
从那一刻起,我们之间的相处模式就好像已经固定了。
林放他永远肆意倔强,永远情绪热烈,而我,只能包容,大家包括我,好像都忘记了,过去我的脾气也很暴躁。
过年了,小花园里的人很多,我站在景观桥上,红色的锦鲤“轰”地一拥而上,被人喂惯了。
林放也过来了,带着浓重的消毒水的味道。
他说,“咱们聊聊吧。”
“聊什么,你刚出世的孩子?”我看着他,他低头看着鱼群,没说话,”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女孩儿。”
“你和谁的?”
“齐洛洛。”他转过来,有些急切,“但不是和我的,你知道的,洛洛她刚离婚,…”
“那恭喜你啊,得偿所愿。“我打断林放的话,”人家刚离婚,你们孩子都有了,可真棒呀!”
“说了不是我的。”他还委屈上了。
“那你在微博发那样的话,你知不知道今天你是要去我家拜年的,我妈六点就起床买菜了,做了一上午,你呢,你有把这事儿放在心上吗?还是说跟齐洛洛比,我何夕根本不算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