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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玄关处换了鞋,池雪怔愣了两秒才迈步进了大厅,顾老爷子坐在古色古香的雕花软皮沙发上,双手拄着拐杖,容貌和三年前相差无几。
见她过来,肃冷的双眸亮了亮,眉梢挂了几分柔色,“小雪,你来了!”
池雪礼貌的勾了勾唇,又略带疏离的坐到一旁沙发上,吴妈将刚刚煮好的银耳羹端上来,开口却让她皱了眉。
“太太,这是您走之前最喜欢吃的,老爷子特地吩咐我给您备着。”
“吴妈,以后不要再叫我太太,叫我的名字就好。”
她话音刚落便听到门外传来声,目光下意识看过去,心脏骤然漏掉一拍。
顾辞深长身玉立,西装被搭在小臂上,白色衬衫开了两颗纽扣,一只修长干净的手正娴熟的松颈间领带,黑眸望过来时,骨节分明的手指顿了顿。
想到下午他对自己的羞辱,池雪突然唰的一下站起来,小脸儿冷了几分,却还是礼貌的看向顾征,“顾老先生,今天太晚了,我先回去了。”
男人闻言剑眉轻蹙,看向顾征的眼神几分洞彻,怪不得今天会破天荒打电话让他回老宅,原来又是为了将他们二人凑在一起。
顾辞深薄唇勾了勾,却并无笑意,有时候他真不明白为什么老爷子这么满意池雪做儿媳。
顾征看了一眼径自上楼的男人,脸色难看了几分,却还是耐着性子对她道,“把这银耳羹喝了吧,看样子一会儿要下雨,我让吴妈给你收拾出一间房来。”
池雪捏了捏手心,却并不想过多纠缠,干脆利落的喝了几口银耳羹,便再次起身道,“不用麻烦了,我自己开了车,可以回家。”
她说着要走,却突然感觉一震眩晕,好像身体一下子变得虚弱无力起来,外面不适合的响起了闷闷雷声,越来越近,然后变成了贯耳轰鸣。
吴妈见状连忙去扶她,“太……池小姐,外面看样子要下大雨了,您身体不适,还是休息一下再说吧。”
池雪被她扶着,感觉身体异样的感觉越发强烈,便也不再逞强,被她扶着上了二楼,向右拐了个弯,吴妈停在了书房旁边那一间,池雪愣了愣,还没反应过来门便被打开了。
视线顺延过去,目光在空气中凝固。池雪站在原地,内心很多记忆被再次唤醒。
她的房间,竟和三年前一模一样,屋内的陈设摆件分毫未动,就连床头她随手从小园采来的蔷薇花都在,只是已经变得干枯。
视线动了动,落在墙壁悬挂的偌大婚纱照上,顾辞深侧颜清俊,鬓如刀裁,却不肯将半分温柔的目光施舍与她。
这照片,他竟然……还没有扔。
池雪眸光闪了闪,心想或许这是老爷子的意思吧,内心不可名状的低落了一下。
“混账!”
隔壁书房传来顾征怒不可遏的声音,紧接着是东西破碎的声音,吴妈紧张的过去,池雪也下意识跟上,书房门没有关,她视线看过去时,心脏骤然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