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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而曾经那张稚气、冒着几颗青春痘的小脸,如今却蜕变得如此的气宇轩昂。
爷爷说:“你们俩兄弟现在看上去,阿冶更像哥哥,阿溯反而像弟弟了……”
是的,一眼观之,邓溯完全看不出比邓冶长了五岁— 一副高中生的模样,依旧嫩得可以掐得出水来。
“唉,知道了,不喝就不喝,我去喝水。”邓溯妥协,叹了一声,转身去倒水喝。
邓冶定睛看了一眼,高智商的他的反应绝对是敏锐的,随即跟了过去道:“芳薇姐还是要跟着那个姓傅的?”
邓溯靠在那里喝水,不接话,心里想着秦芳薇说过的那几个理由,心里翻起一阵阵不舒服感。
沉默往往就是默认,邓冶见状,望过去的目光透出了一些同情,心里则浮现了一丝丝感同身受的疼痛,抿了一口红酒,才低语了一句 :“对不起,我该帮你看好芳薇姐的,要是早点想办法通知芳薇姐你已经醒了,让她再等等你,情况也就不会变得这么糟……都是我思虑不周……”语气透出了浓浓的歉意。
“不是这样的。阿冶,你已经帮我做得够多了。七年不见,我还宛若活在十八岁,她却实实在在经历了七年的苦难,我们之间的距离,不是凭你几句话就可以拉近的……”
他把窗帘拉开,夜风吹来,凉凉的。
邓溯举目望着万家灯火,心头无比幽冷,觉得生活真是充满了讽刺……
七年前,他与张爱旖的母子情分轻易就遭到了践踏,而他和邓冶也就见过几回,最后,母亲毁了他的人生,邓冶却将他救了回来。他们一个扭曲他,一个重塑他。如今,他算是活着回来了,可家,已经彻底不成家了……
对着楼下那个世界,邓溯闭了闭眼,觉得自己在做一场醒不来的噩梦。
对芳薇来说,这七年是灰色的;而对邓溯来说,前五年是一片黑暗,而后两年,则是一场痛苦的磨难。
那一年,从高高的天梯上滚下来后,邓溯就被送进了医院,再没醒来,成了植物人,只能靠着那些冰冷的机器呼吸着,如此一天一天、一年一年地过着,最后,身体上的肌肉因为长年不运动而一点点萎缩了下来。虽然家里请了特级护士帮忙照顾他,可是这也没办法阻止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