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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顾沈鄄的挣扎,强行将她揽在怀里,“你知道吗?自我第一次见你,便觉得你就该是我的,但我区区一个翰林编修如何配得上……”
他叹息一声,“好在你有了这道疤,萧家退了亲,我这才有机会拥有了你……”
沈鄄来不及细想他话中的深意,腹部便传来刀绞般的疼痛,细密的痛感爬满沈鄄的四肢百骸,接着一股暖流涌出将她素色的裙面打湿。
她的孩子……
曹瑾看见那血,缓缓笑了起来,将沈鄄抱紧,“阿鄄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
满心的愤怒让沈鄄支起身子,拼命推开了这个魔鬼!
“滚!你这个疯子!”
话落的一瞬,一口鲜血自她口中喷出,整个人如同朵开败的花,骤然坍塌。
沈鄄栽倒在床上,浑身抽搐,满头的青丝散乱,与她口中呕出的鲜血混作一团。
她闭上眼,一声惨笑。
她早该想到,曹瑾大事已成,还留她做什么?
当然是赐她一碗毒·药了!
“曹瑾,升官发财死老婆,你果真打得一手好算盘。”
曹瑾慌乱的将她扶起,“阿鄄?阿鄄!我没有!不是我!你别死!你别死!”
“医官,叫医官来!快!”
……
沈鄄死后,却并未消失,她浮在半空,看着曹瑾抱着自己的尸首伤心欲绝的样子。
只觉得好笑。
如此算计伤害自己的人明明是他,却还要继续装得情深义重。
他不累吗?
曹瑾给沈鄄办了一个盛大的丧事,哀恸的表情让所有人都在宽慰他。
沈鄄有些腻烦,她留在这儿干什么呢?
她不能离开尸首五步远的距离,于是低头去看棺里的自己。
灰白的脸色让那道疤更加难看了,惨不忍睹,歪歪曲曲仿佛一条蜈蚣,令人作呕。
沈鄄百无聊赖地飘着,等到了晚上,无人来祭奠,她更是满心不甘,她含冤而死,为什么不能化为厉鬼索命?
灵堂上灯火忽闪了几下,一人浑身墨黑的装束走了进来。
曹瑾瞧见之后,眼睛倏地睁大,起身冲过去,朝着那人举起了拳头。
秦桓抬手轻易拦下,随意一挥,曹瑾脚底不稳,险些栽倒。
灵堂里并无他人,曹瑾眼睛里带着血丝,怒目而视,“你还有脸出现在这里?皇上竟然没有处死你?秦桓,你凭什么这好命?是你害死了阿鄄!”
沈鄄在自己的尸首上空换了个姿势,认真打量着这位朝中新贵,她仅有的唯一的闺蜜的兄长。
比曹瑾长得要好,两人站在一处,他更加器宇轩昂,就是冷了些,让人看着就哆嗦。
不过他对自己妹妹是真的好,连带着,也对她有了几分·爱屋及乌的同情,没想到让曹瑾看到了机会。
想到他们两人在曹瑾的诡计之下做的事,沈鄄心口骤痛,她猛地抓紧衣襟,鬼也会感觉到疼?
秦桓无视曹瑾的愤怒,堂而皇之地走到火盆前,单膝蹲下,从旁边拿了纸钱投入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