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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男人已经彻底混战在了一起。
殷曼妮还想故技重施,去抱住俞子尧,时鸢察觉了她的动机,一把揪住了她头发,把她拖到一旁。
殷曼妮偏着头,尖叫着想要反手去抓时鸢的头发,却被时鸢啪啪两耳巴子,扇得晕头转向。
“我的胸针呢?”那边的战局时鸢管不住,她干脆低头问殷曼妮,“我上次说过,你不还给我,我见你一次扇你一次。”
殷曼妮双手乱舞,不肯回话,时鸢就又一耳光,“我的胸针呢?”
殷曼妮大哭大喊,“司寒、司寒救我,时鸢要杀我……”
薄司寒一时分神,被俞子尧抓住了破绽,直接轮翻到了地上,俞子尧揪扯住他的衣领,跪到地上,拳手顶着薄司寒的咽喉,低头双眸赤红,
“你以为,我还是过去的那个白斩鸡?”
他这些年也一直在练拳,几年前被薄司寒打得没有还手之力的耻辱,他从没忘记过。
薄司寒猛地暴起,俞子尧也持续加力,两人都试图把对方彻底摔倒在地。
与此同时,啪的一声耳光脆响,回荡在病房内。
殷曼妮叫得像杀猪一样,“啊啊啊司寒、司寒呜呜……”
薄司寒试图从地上站起来,他朝那边怒喊,“住手!时鸢!你给我住手!”
“薄司寒!”俞子尧也忍不住厉喝,“你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袒护殷曼妮,怎么还有脸告我造谣!”
“闭嘴!”
薄司寒怒不可遏。
就在这烈火烹油的时候,一个弱弱的声音突然从门外响起来。
“姐姐……薄哥哥……你们……”
原本乱成一锅沸水的病房,忽的安静下来。
静得诡异。
晓晓坐在轮椅上,脸色苍白地看着房间里的四个成年人,漆黑的瞳孔都害怕得在发抖。
“姐姐……”
“晓晓……”时鸢松开了殷曼妮,起身整理了一下头发衣衫,快步走过去,把弱小的妹妹抱到了怀里,“晓晓对不起,吓到你了,是姐姐不好……”
“姐姐,”晓晓眼里闪着泪花,“姐姐的落枕还没好,别又伤着了……”
病房里的动静早引得外面人引颈围观。
但薄司寒和俞子尧的人也在外面对持,直到医生推着晓晓回来,才不得不让道。
病房里一片狼藉。
病床和柜子都东倒西歪,水果和牛奶倒了一地。
护士花了好大功夫才收拾安妥。
殷曼妮脸肿得像个猪头,往常的明艳精致荡然无存。
薄司寒和俞子尧脸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挂彩,只是两人一个依旧神情桀骜,一个温润优雅不减。
唯独只有时鸢,只是头发有些凌乱,但她在和殷曼妮的拉扯之中上衣肩膀到袖子被撕了一条大口子,隐约可见锁骨到心口的那一抹雪白。
而雪白之上,竟有一团青紫淤痕……
薄司寒眸光一暗,未及思索,已经把外套脱了下来,朝时鸢的肩上披过去。
“遮好。”他沉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