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一句话都没有辩解。
“为了丈夫的宠爱，不惜用孩子做筹码的，对待自己的身边的侍从又怎么会心软？”
纵然我解释一千遍一万遍，又能如何？谎言，终究是谎言。
那个孩子确实是死于我手。
那碗落胎药也是我自己亲手熬的，一滴不剩了灌下去的。
可是世间又有几个母亲，愿意背负着满身的罪孽，去杀死一个尚在腹中的孩子！
更何况那是我和他的孩子！
3.
天气一天天的暖和了，起来柳树上的叶子绿得仿佛要滴下来一般。
现在侍候我的是一个年纪尚小的姑娘，怯生生的模样。
“公主，公主……老夫人，请您去前厅找她。”
我故意磨蹭了许久，换了一身艳丽的衣裳。
是只有正室才能穿的正红色。
前厅坐了了好些个人，见我进来，她们说笑的声音嘎然而止。
徐老太太还是一如既往的和善，和对我客气得无以复加。
我径直的走到了主位坐下，慢条斯理的整了整自己的裙摆。
这件衣裳挑的很合我的心意，交矜的阔袖，裙摆上面用金线绣着华丽复杂的花纹。
“二嫂，你到底是晚辈，怎么能见了母亲不行礼问安！”
说话的是徐止行的二弟徐嘉佑。
“本宫是皇上亲封的永宁公主，母亲是沈贵妃。面圣不用行礼叩拜。怎么？二叔想让我同出身贱籍的徐夫人行礼？”
徐嘉佑脸上涨得通红，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我环顾四周，冷笑了一声。
“看着一屋子的莺莺燕燕都是你大哥的妾室，你一个外男竟然如此不顾礼数，这就是你世家子弟的教养？”
说出去实在是个笑话，许多人都不曾知道，徐家的当家主母，从前竟然是贱婢出身。
后来爬上了，徐家老爷子的床，生下了徐家的第二子，掌管了家务。
我起初刚嫁过来的时候，把她当作婆母一样敬重，只是后来在她手里吃过不少软钉子，逐渐看清楚了，她笑面虎的真面目。
“嘉佑，不要和你长嫂顶嘴。说到底，终究是我……”
“今日叫本宫来所谓何事。”
我实在看不惯她那副唱戏的嘴脸，打断了她的话。
屋子里除了我之外，还有徐止行那十一房妾室。
个个都是娇花一样的容颜，在这屋子里面坐着相处的倒也和谐融洽。
“前些日子，香姨娘进府的时候，你身子不大利爽，她没有向你敬茶。我瞧着这样拖下去也不是个办法，索性今天把她叫了过来，你就接了她这杯茶。往后也好让她安心的服侍你和行止。”
我自然知道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现在她都敢公然为一个侍妾，不惜来下我的面子了。
显然是徐家的老爷子给她施压了，让她督促我和徐行止尽早生下嫡子。
只是徐老爷子千算万算，终究猜不到。
我对自己足够狠！
想要嫡子，他做梦！只要我活着一天，这辈子徐行止都不会有嫡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