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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球迷们直愣愣地看了看阮清言,旋即转过头,当无事发生过。
阮清言被太阳烤得认为自己有五分熟的时候,裁判终于吹响了比赛结束的哨声。回家的路上,顾凡超和她进了一家常去的冷饮店。
“说吧,就知道你有事。”阮清言蔫蔫地吸着冷饮道。
顾凡超挤着浓眉大眼,嘿嘿一笑道:“你到汉博大学报到之后,帮我做一件事。”
“什么?”
“加入汉博大学足球队。”
“扫厕所?”
“打扫更衣室也可以。”
阮清言安静地盯着对面的人,竟然觉得分外有趣。她眨眨眼睛点点头,表示愿闻其详。
顾凡超要去报到的景华大学与汉博大学仅一街之隔,两校素来是名校中的一对冤家。恩怨史犹如一款打了鸡血的程序,随着一代又一代的学生毕业而不断更新迭代。两校不光在学术、招生和教育资源方面竞争激烈,在强调素质教育、体育强国的今天,足球作为国内着重发展的体育大项目,两校更是打得不可开交。
顾凡超凑近道:“你加入以后,随便弄点儿谁首发、谁替补的消息给我,就可以了。”
“加入之后,我也是闭眼玩家,信息量有限……”阮清言说完,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态度暧昧不明。
顾凡超则当她答应了。
阮清言没想到,脚还没踏入首城那片热土,暗流已开始涌动。
从南方的渝州,到北方的首城,有两千多千米。
抵达首城的当天,妖风大作,天上黑压压一片云,被风吹得像不停翻滚的海浪。阮清言拖着行李站在机场门口,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被风吹得“哗哗”响的广告牌砸中。
她耳边回响着飞机上看的粤语老片里的搞怪台词:“我好害怕。”
从今以后,她大概要独自一人面对很多事了,天空“哗哗”降下的倾盆大雨,算是给阮清言一番初来乍到的洗礼吧!
“到了吗?”温芳在电话里问。
“到了。”
“凡超开学晚一点儿,等他去了,你们好相互照顾。”
“妈,我知道了。”
收了线,阮清言抢到一辆的士,被敲诈两百多块钱后顺利抵达了学校。
宿舍是四人间,阮清言来得最早,选了个靠窗的床位。她马不停蹄地逛着校园,吃著名的汉博一食堂的鹌鹑蛋红烧肉。等餐的时候,前面有个背影一动不动,复古风格的格子衬衫,由于反射光线太强,看得她有点儿头晕目眩。
她忽然觉得自己之前是见过这件衣服的。
新生报到,人实在是多,整个一食堂人山人海,简直吵翻天了。取好餐,阮清言一个箭步抢到了座位,刚将餐盘放好,抬头便见格子衬衫上方一张见过的脸。
这张脸的主人也在盯着她。
仿佛一颗玻璃弹珠,从华岭大峡谷的蹦极台出发,一路滚过山坡、溪流、人行道,绕过车轮、下水道,最后不偏不倚地落进首城一棵榕树下的洞里,见鬼般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