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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晚上,他在宿舍睡觉时被几个来历不明的人拖上了车,拉倒一处荒凉的野地里打的奄奄一息,又被扔在了那里任他自生自灭。
当时他以为自己死定了。
是师父救了他。
以师父的医术,居然也治了他两个月才把他治好。可见那帮人是真的想要弄死他的。
从此以后他就拜在了师父的门下,跟随师父在山上学习武功和医术。
师父是个隐世的高人,他常年吃素,不喜交际,但只要一出门,就要几个月之后才会回来。
八十多岁的高龄了,却能在山地间行走如飞,这一点让丁远非常佩服。
他曾与师父说过家里的事,师父只是说让他安心练功,等练成了功夫有了安身立命的资本,自然会让他回家团聚。
师父教他的除了中医与武术外,还有一门点穴的功夫。
据师父说,这是他们门派的独门秘技,但交给他只是不想让这门技艺失传,不许他随意施展,更不许在人前卖弄。
当丁远问起他们门派的名字时,师父却皱眉摇头,不愿多说。
师父总是这样,似乎有许多心事,但总是欲言又止。
“小兄弟,前面就是四通镇了,你在哪儿停?”
三轮司机的问话打断了丁远的思绪。
“找个商店停吧。”
三轮嘎吱一声停在了一家叫俊超商店的门前。
司机很殷勤的从驾驶座上下来,替丁远拉车门。
这个司机正是要敲诈丁远的那个。
此时的他满脸堆笑,点头哈腰,一口黄板牙都露了出来。
丁远低头从充满柴油味的车厢里钻出来,向司机道:
“多少钱?”
司机忙摆手,“不要钱,不要钱!”
丁远笑了,
“那怎么行,你也不容易,呐,这是二十,不让你白跑。”
司机捏着钱,有些尴尬,
“要不我找你五块吧,十五也能跑……”
“……”
丁远有些无语,
你不早说,害得我穷大方了一把!
可拿出去的钱也没有往回要的道理啊,丁远有些心疼的又看了一眼司机手里的钱,转身进了商店。
司机刘八在门外喊道:
“兄弟,我回去了,以后来城里玩别忘了找我,我叫刘八,混火车站的!”
丁远在屋里摆了摆手,算是回答。
刘八的三轮轰鸣着跑远了。
丁远的口袋里只剩下二十多块钱了,实在买不了什么像样的东西,只好买了两听罐头和几斤鸡蛋,外加一包给父亲的七块的红双喜,兜里便彻底干净了。
他们村在镇西四里多地的丁家窑,丁远拎着东西慢慢向家的方向走去。
已经八年了,也不知道爸妈和姐姐他们怎么样了。
一想到父母,丁远的脚步就不由的加快了几分,想象着他们一会儿见到自己的样子,他的心里就忍不住“咚咚”的跳起来。
所谓的近乡情怯,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通向村里的路是土路,有不少深深车辙,路两边种满了一人高的玉米,一眼望过去,真正的是万里青纱帐,非常壮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