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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雪只是后脑勺起了个包,就吵嚷着要去医院。
我在走廊边站着。
邹建豪与妈妈赶到医院,邹建豪二话不说,狠扇了我一巴掌,又是一脚踹在我的肚子上。
“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你竟然敢伤你妹妹。我告诉你,邹雪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直接给我滚。”
我跌倒在地,一时耳鸣,鼻血都流了出来,嘴角也起了一大团乌青。
妈妈也重重地捶打着我,骂着;“你怎么跟你爸那样,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净添乱。”
我一言不发,双手握拳,忍住泪水。
他们劈天盖地地一顿臭骂之后,走进病房,就听到邹雪委屈巴巴的哭声。
“爸,你看我这脑袋后面起了一个好大的包,都是那个吴月干的。”
“好,我知道了,爸爸会替你好好收拾她的。”
“对,阿姨也会给你作主的。她就是像她爸,脑子容易抽风。她就是一神经病。”
我一听这话,所有的辛酸都顺着泪水喷了出来。
想不到,作为我的亲生母亲不仅不分青红皂白地打骂我,还说这种话侮辱我。
我再也受不了,捂着嘴,忍住哭声,跑出了医院。
5.
我一口气跑到一座电话亭,用几日没吃早饭省下的钱,颤抖地拨通了电话。
“喂,爸,你带我走吧,我不想待在这里了。”
我哭喊着。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嘈杂,轰轰的机器声夹杂着爸爸沙哑的声音。
“怎么了?”
爸爸着急地问道。
“我就是感觉与他们合不来。”
我憋了一肚子的话,但话到嘴边,还是拐弯抹角地藏了回去。
爸爸沉重地叹了口气。
“唉,小月,再忍忍。你爸爸我还没存多少钱,上了大学就好了。爸爸现在忙,先不跟你说了。”
我还想多说什么,爸爸就匆匆地挂了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嘟嘟声。
我却只能靠在电话上,哭着。
那一刻,觉得我好无助,垃圾能进垃圾桶,而我却没有任何一个地方能去。
夜深了,外面下起雨,越下越大。
我淋着雨,全身湿漉漉的,还是回到了那个囚笼。
我一进家门,妈妈坐在沙发上,而邹雪靠在她的怀里还在大声哭着。
邹建豪手里握着一个皮带,凶神恶煞地瞪着我。
我不禁后背发凉。
“跪下。”邹建豪低吼着。
我为了生存,跪了下来。
邹建豪挥起皮鞭,“啪啪”地重抽在我的身上,疼痛像一团火,燃烧着我。
我脸上冷汗直冒,紧咬住下嘴唇,湿透的衣服上渗出鲜艳的红色。
而这全程,邹雪得意地笑着,妈妈却面无表情。
我扶着墙,慢慢地爬上阁楼。
当天晚上,我不住地咳嗽,打着喷嚏,难受得睡不着觉。
但我晕眩的脑袋里却盘旋着爸爸的一句话,上了大学就好了。
上大学,上一个好大学,我就可以离开这个噩梦般的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