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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号六十四的语气平静得有气无力:“我不知道你们让我交代什么。”
“‘夜叉’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指派你来刺杀‘首脑’的?你们的计划是怎样的?你的对接人是谁?你还有哪些同伙?”
代号六十四无奈地摇着头:“说了多少遍了?你们查错人了,我是星尘五十六战队二等兵代号六十四战队正在休假期间我发现了‘夜叉’潜入我们城市的奸细与之搏斗中受伤奸细的目的就是行刺我们的‘首脑’我赶到广场上向‘首脑’报告然后被你们抓了这就是全部!”
冰冷的声音消失了大约五秒钟,随即继续阴恻恻地说道:“你不老实。”
话音刚落,只见代号六十四身下的椅子腿突然变高,两个扶手同时向两侧打开,伸长,椅背也向高处延展,牵动着四肢和头颅一齐拉伸,代号六十四并不知道在地球上曾经有过一种残忍的死刑,叫车裂。他只是瞬间感觉到了钻心蚀骨的疼痛,颈椎连同脊椎咔吧吧地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扯断,而肩、肘、膝、胯、踝一共十个关节感觉已经不再属于自己,自己只是一个喝醉了的酒徒眼看着屠宰场上一个姓丁的庖厨如何游刃有余地拆解一头羔羊。相比之下,被拉伸得崩开的左腿外侧刚刚缝合的伤口已经无足轻重,已经进入濒死状态的他在弥留之际以为本来穿的就是一条红色的裤子。
椅子突然整个缩了回来,“啪”地一声,代号六十四终于坐回到了正常的体态,但是整个人都在气喘吁吁地发抖,满头满脸都是汗,每一根睫毛都在颤抖,双唇蠕蠕地不知道要说些什么,目光痛得迷离地闪烁着,不知道是因为浑身的骨节疼,还是因为左腿被撕裂的伤口。
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现在知道该怎么交代了吗?”
代号六十四强忍着痛,挤出一个轻蔑的笑:“我饿了。”
对面的声音仿佛在和他比谁更善于轻蔑:“你不用硬撑着,因为你,现在整个战队的人都在接受隔离审查,你不说,自然会有人说。”
代号六十四的眼睛瞪得斗大:“你说什么?和他们有什么关系?有什么冲着我一个人来!好端端的福星,就要被你们这样的人搞坏了!”
他的激动得脸色惨白,嘴唇都没了血色。
房间里的光线突然暗了下来,一道由细细的红线组成的网格自下而上从脚到头扫过代号六十四的全身。房间渐渐恢复了能见度,代号六十四的身体上留下了闪着红色的荧光。左腿外侧一道极强的红光,以至于脖子和四肢主要关节上的红色已经可以忽略不计。
门突然开了,走进来几个从头到脚穿着白色防化服的人。
代号六十四木然看着他们,椅子上突然弹起几条金属带,把他的手臂和身体结结实实地绑在了椅子上,特别是脖子上那条,刚好让他动弹不得,又不会卡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