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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毓等不到海清风的回答,有些好奇地看了过去。
“爹,你怎么这样看着我?”
海毓只见他父亲一副见了鬼的模样,“我儿,你莫不是当真这一病,脑子病坏了?”海清风摸着海毓的额头,喃喃道:“没烧啊……”
海毓一开始还有些不解。
不过片刻,他便反应过来。
上一世的他向来不过问朝堂政事,就算是得罪了尤春,海家在朝堂上举步维艰的那一段时光,海毓这个始作俑者都事事不知。海清风也从不会与他说朝堂上的糟心事,今日海毓竟然会主动问起朝堂政务,海清风自然万分震惊。
海毓心虚地笑了笑,“这不是我前几天才痛骂了尤春一顿嘛,司礼监那帮宦官心眼小,惯会记仇,若是因为儿子的莽撞行事连累了海家,那我岂不是咱们家的罪人……”
“哈哈,”海清风放声大笑,他望着空青,无奈地摇了摇头:“还真是稀奇了,咱们家这位‘谪仙人’,竟然也会下凡来了!”
“爹,到底有没有事!”
海清风双手背在身后,慢悠悠地往书房中走去,见海毓跟上,边走边说:“毓儿,那日你在寻春台与尤春不对付,的确有些莽撞,可这事,咱们没错!海家立身于朝堂几十年,就没有出过向奸佞小人低头的孬种。如今宦官当道,朝堂之上多少人向司礼监殷勤谄媚,毓儿,你不肯与尤春同流合污,爹虽然罚了你,但却从来没有怪过你。”说到这里,海清风深深叹了口气,“只恨如今朝堂昏暗,陛下遭小人蒙蔽,难得清明啊!”
海毓跟在海清风身后,听着这话心里头更难受了。
那日临死前,刑场上监斩官的话历历在耳。
那夜海毓在寻春台喝酒,正好与司礼监的太监撞到了一处。
酒过三巡,海毓就听见司礼监的宦官拿一众年轻文官取乐,海毓看不惯这群宦官肆意践踏凌辱北周文官,遂挺身而出,得罪了尤春。就因为这件事,司礼监就此恨上了海家,更是在后面发生科举舞弊案的时候一众官员为了巴结司礼监,趁机对海家落井下石。
海家灭门之祸,何其无辜。
司礼监何其可恨!
海毓紧紧攥着拳头,陷入了沉思,以至于父亲连唤他几声他都没有听见。
“毓儿?”
海毓猛的回神。
“发什么呆呢?眼睛都直了。”
“哦,儿子只是想着既然那日已经得罪了尤春,咱们家是否需要在朝堂上避一避,免得更加惹了司礼监的眼。”
听海毓说出这番话,海清风的脸上更是写满了不可置信。
见父亲如此神情,海毓不免得一阵苦笑,“爹,儿子这次一病,好似大梦初醒。从前儿子沉醉五湖四海,一心效仿徐霞客想要游历四方大川,如今才惊觉如此想法有多可笑。”
“儿子既为海家人,依托海家立身于盛世,自当弘扬海家门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