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苦衷。
村门前的巨石上刻着垂林村三字，少年在村口指了指神社的方位便回到自己的岗位。村民们对炙羽的到来倒没什么意外，至多被他张扬的衣着吸引了注意。
“还真是得感激你，林西”，炙羽尽量无视隐隐约约投射过来的视线，“打破了人们对昼族崇尚简素的刻板印象。”
“你们那叫简素，一身的蚕丝刺绣和金花的白衣是挺单调的。”
“我们出来的时候为了显得平易近人，通常都会换套素衣，饰品什么的都不佩戴。”
“表面工作做得挺好。”
“最开始是为了告诫族人要向人靠齐，后来逐渐演变为一种传统，不同的人对此有不同看法罢了。”从一开始就很怪了，本身拥有灵力，可以说是高人一等也不奇怪的昼族，却强调自己是人，就像人不会真的把自己当做动物一般。
炙羽进入神社，随缘选了个房间。房间里倒是没什么摆设：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真一点摆设都没有。
“你还真打算住下？”
“累了修整一下。”炙羽莫名的疲惫与昼族之神的形象多少有点冲突。
昼族的神明是靠灵力选的，谁充裕谁当选。而昼族本身就是个有灵力就有精力的种族，现在炙羽的状况显然很不对劲。
“你这个状况，你们族人不会打算送你去献祭？”昼族一直有献祭的习俗，灵力不足以维持生存时，就让一只主氏的昼族的灵力回归自然，然后灵力重新被利用。
而普通昼族和主氏的区别是，普通昼族死亡后灵力会留在躯体内，尸体一消失灵力也就跟着凭空消失，只有经过转化变成灵石，灵力才能反复利用，这便是尸犬的主要工作。而主氏死亡后，灵力会直接返回大自然，被其他昼族重新吸收利用。
“他们不会的，”炙羽笑了，“因为我是族里最后一只主氏。”
所以炙羽这个神是被赶鸭子上架，可是，这献祭机制不该是优胜劣汰，先把能力低的——也就是炙羽这个水准的送上祭坛吗？
炙羽的灵力上限倒是不低，应该用充裕得过分形容，不过他的灵力跟他有些不合，待在炙羽身体里好像受了委屈似的，完全不听炙羽的使唤，林西想着便笑出声。
“很好笑吗？”
“我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