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看了一眼，对车夫道：“这等贱民每天都要死个千儿八百的，根本不值一提。快走，今天是玉儿姐的生日，若是去晚了，叫我脸面何存？”
那车夫战战兢兢，半天才回过神来。
此时，私塾之中的学生与老夫子也都出来了，见此情形，不禁惊呼：“不会吧，这厮真的自杀了？！”
众人议论片刻，有心要拦住肇事马车，但大家都认识那马车是县令家千金的，谁也不敢上去阻拦。
眼看那马车就要离去，突然，从路边冲出一个十四五岁的姑娘，双眼含泪，但目光却极为愤怒。她拦住马车，怒斥道：“你们撞死了凡哥哥，竟然想就此甩手离去，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了？”
旁边那些路人和学生都是一惊。
县令周扒皮可是整个耀县的老大，平日专横跋扈，欺压乡里，百姓无不痛恨，但却敢怒不敢言。
而他的女儿周若水更是被他宠得刁蛮任性，视百姓如草芥。
此时这小姑娘却怒目横指周若水，实在太大胆了些。
果然，周若水美目含怒，喝道：“何处野丫头，也敢与本小姐叫嚣，想死么？张福，给我打。”
那车夫虽然不情愿，但怎奈自己是在人家手底下干事，一个不好，恐怕自己的生计都没了着落。
张福跳下马车，将那小姑娘推了一把，说道：“丫头，快给我滚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还跟她废什么话，打啊。”
张福本来还想劝说，此时主子已经发话了，无奈之下，只得举起拳头，便要向那姑娘打去。
周围围观者甚众，却没有一个敢上前劝说。
“住手！”
突然一声喝声传来。
众人闻声望去，不禁骇然变色。
正举手要打小姑娘的张福打起了寒颤；那嚣张的周若水跌坐在车厢之中，花容失色；老夫子嘴里喃喃地念着“我的子啊”……
在众人惊愕无比的注视下，刚才还满头鲜血，毫无生机的姚凡，竟然站了起来。此时他头上虽然还是鲜血淋漓，但站起身时动作却十分麻利，哪里还像一个将死之人。
这情形可以说是万分诡异，周围所有人都惊骇不已。
姚凡站起身，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揉了揉鼻子，在众人错愕的注视下，一步步走到马车前，用自己的身体将那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