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眼珠子来回转着，“这么漂亮的小丫环真是少见，难怪那日皇弟要拉着她单独在雅间里嘿嘿嘿……”
话未说完，顾森抬手间便把桌上那杯滚烫的茶水拂到了齐王身上。
齐王烫得跳起来，“皇弟这是何意！”
“旧疾未愈，手抖了。”
他十分没有诚意的说完，杜若已经捧了干净的衣裳来，“奴才服侍王爷更衣吧。”
齐王猜不透顾森什么意思，又不敢跟他撕破脸，只能咬着牙先下去了。
他刚走，顾森便点了点自己空空的茶杯，“倒茶。”
这自然是在使唤艾言。
艾言认命的上前泡茶，泡好后，见顾森不动，只能捧起茶，“王爷请用茶。”
“当小丫环好玩么？”
“还不错。”艾言嘴硬。
“捏肩。”
顾森接过茶，懒散靠在椅背，等着艾言过来。
他乌发半束，伴着他喝茶的动作，好看的喉结轻轻滚动，艾言心想，若是没有旁人，她一刀下去的话……
“不会捏肩？可要本王去问问归德侯，是如何规训下人的？”
“奴婢这就给您捏！”
艾言暗磨着牙，手刚搭到顾森肩上，便被他擒住手腕拉到了怀里。
艾言想要挣扎，便听他问，“今日怎么不撒谎了？”
只要骗齐王，那日在雅间的丫环不是她，她也不必再扮丫环来伺候。
艾言被他问得一懵。
是啊，但她当时想的是什么？
是顾森，她居然下意识觉得，有顾森在不会出事，反而暴露真实身份会影响她接下来收拾东阳侯府的计划。
“不骗本王了么？”
他抬手，指腹轻轻滑过她的唇瓣，“小骗子。”
艾言望着他深不见底的眼睛，又一次看到了那转瞬即逝的宠溺，旋即淹没在他眼底的寒冰里。
靖王顾森，一个冷血至极的活阎王，前世各方势力费尽心机，也找不到他任何软肋，因为他不在乎任何人的死活。
方才一定是她看错了。
“王爷，齐王殿下快过来了。”
“本王让杜若送你回去。”
顾森松开艾言。
看他的样子，并不想齐王多跟她接触。
艾言径直离开，一丝眷恋也没有。
顾森望着她冷漠的背影，心思幽沉。
艾言刚回到侯府，靖王府就派人送来了点心。
正是她之前停留的那一家。
“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