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愈发狰狞。
只剩下半截身子的人，还挥舞着手臂，眼睛瞪大到要冒出眼眶，却还指着水云归，满脸狰狞着想要将她撕成碎片。
“咔嚓。”
那颤颤巍巍举着的胳膊，被一脚踩断，水云归抬头。
如火烧般的朱色丝发在空中飘荡，青年惨白的脸上全是殷红的血液，显得冷血又残暴。
是魔尊。
而此时的魔尊也好不到哪去，整个人也犹如在战场濒死爬出般疲惫，猩红的双眸带着残留的杀戮。
“凶残到这种程度，居然还敢吃人。”
语落，他看到对面身穿残缺喜服的水云归，只是那破碎不堪，经历灭世般的惨状模样，完全不敢想象她这一路经历了什么。
魔尊想到，今日妖王成亲，恐怕她就是妖后，大婚之日居然要遭受这种变故，实属令人惋惜。
“尊上。”
水云归步履蹒跚，缓缓走向前去，僵硬的身体慢慢跪倒在地。
她跪在魔尊面前，一张满是污秽的脸上，露出一双惊恐而又涣散的眼眸，直直注视着他：“尊上，求您收留我……”
魔尊认出，她手里拿着的，是妖王的耳朵。
恐怕，那小子是凶多吉少了。
本该是良辰喜悦，共度**之夜，却落得族灭妖亡的惨境。这样毫无修为的小妖，谁看了不会感到悲怜？
“唉……”
魔尊长长叹口气，在死寂般的黑夜中发出悲凉的泣音。
他拉起水云归：“今后，你就跟着本尊吧。”
艰难而绝望的一夜，就这样熬了过去，天边逐渐冒出白亮的光。
水云归在残缺的魔界废墟上坐了一夜。
她第一次知道，原来夜晚可以是这样的恐惧，四面八方都是怪物般的嘶吼，以及绝望的吼叫！犹如鬼魅般不绝于耳，在水云归心尖疯狂起舞。
见天将要破晓，水云归起身就要回妖界。
“等等！”
魔尊拉住她：“现下很危险，你不能回去！”
水云归精神恍惚，她看着魔尊，一副疑惑不解的神情：“我要去找我夫君……”
若是身边有镜子，魔尊一定会给她看看，她现在的模样。
昨晚她和魔尊在一起整整一夜，她们就坐在残缺的魔殿中，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等待黎明的到来。
不多时，魔尊扭头看看她，肉眼可见她的身影充满着疲惫，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