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杯。
姜暮烟似乎有所察觉，下意识抬起头来，却什么也没见着，刚低头便见着姜语嫣入座。
姜语嫣低低说道：“暮暮，你可真是厉害。”
这一言冷淡至极，还交杂着愤怒与恨意，带着利刃般的锐利锋芒。
“姐姐过誉了。”
姜暮烟轻轻摩挲着手里的纯银芙蓉酒盏，指尖泛着莹润的光泽，合了她眼底那一抹暗光，“姐姐，你可是比我更厉害。”
锋芒交错，寒意乍生。
热闹美满之下，却是暗流涌动，心思各异。
姜暮烟笑着抬起头来：“姐姐，我可是很盼着你与五皇子殿下的婚宴呢。”
婚宴！
正妃才有大婚之礼，侧妃有礼，却略显寒酸，而姨娘就更别说了！
谁家纳妾还会敲锣打鼓？不过就是一顶轿子送过去，草草了事罢了！
姜语嫣的身子狠狠晃了一下，“姜暮烟！”
姜暮烟摇摇头，“姐姐，你别太激动了，大家可都瞧着呢，说不定待会儿陛下生气了，连姨娘的位份也没了。”
“五皇子待你情真意切，说不定会给你留一个洗脚婢的位子。”
她声音很低，却充满了嘲笑讥讽之意。
姜语嫣一双杏眼蒙上层层杀意，牙齿被她咬得咯咯作响。
她想回怼，却毫无办法。
打今日之后，她们两人算是彻底闹翻了。
两人说悄悄话之际，姜苍州已经同皇帝有说有笑起来，当然也绕不开姜语嫣与君锦城的婚事了。
皇帝淡淡道：“婚事是定下来了，虽然只是妾室，但好歹是你们姜家的人，总不能太敷衍了。”
“朕会叫礼部挑个好日子，礼仪规程也不会太差。”
这不是为了姜语嫣，而是给姜苍州面子。
姜暮烟心里明白，也并未多言。
宴席散后，君墨北与君锦城被皇帝叫走了，姜暮烟也只能跟着姜苍州回了将军府。
一路上，姜语嫣都臭着一张脸，好似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柳婉意抿了抿嘴，到底没说什么。
她和姜语嫣感情其实也就那样——毕竟人家还有亲娘！
“如今语嫣的亲事定下来了，我这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
姜苍州走入大厅，心情还有些复杂，“虽然位份低了些，可五皇子是皇后嫡子，也算是良配了，语嫣——”
“父亲！”姜语嫣扭着头，瞧着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