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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一场,你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找我们。”这里,他特意用了一个我们。说完,他就准备推车走。刚要转身,张翠急切地说:“你等等”。一边说着,一边径直跑到一片麦田的后边,不一会儿,她用衣襟捧着些豌豆角回来了。”
“这是我们生产队的,夏天到了豌豆角都老了,好不容易才找了一点嫩的,你尝尝吧。”边说她边把豌豆角放在路边的一块田埂上,顺势坐了下来。瞿南拿了几只豌豆角正准备剥开朝嘴里放,张翠已经麻利地剥了一小把放在他手里。看着瞿南吃着她送过去的豌豆,张翠脸上露出了一丝甜甜的笑容。她有点自言自语地说:“在学校时也不觉得啥,这要走了,心里倒是怎么都舍不得,想想还是呆在学校好。”停了停又说:“那个男人和他家里的人已经来过了,我哥过几天就要娶亲了。那男人家催得急,很快我就要过门了。”瞿南平时那里能听到这些话,他感觉脑子恍恍惚惚的,不知说啥是好,只是默不吱声地听她说。
这时,张翠突然站了起来,她用一只手拉了拉瞿南的胳膊,涨红着脸说:“那个团徽是我放的,本来是想给你说的,可没敢说。”说罢,她贴着瞿南的身边坐下。
瞿南心中一颤,轻轻地“嗯”了声。张翠仰着头朝他看了看,又把胸前的辫子拢到脑后,一只手似乎有些不经意地放到了他的腿上。瞿南脸腾地一下子红到了耳跟子上,他双手抱着膝盖眼睛盯着脚下的青草,一声不吱。张翠又抑起头朝他望了望,接着猛地坐起来把脸颊紧紧地贴在他的胸前,嘴里不断地说:“这样……我一辈子就不后悔了。”说着浑身一阵颤动,眼泪哗地流了出来。
瞿南脑子里一片空白,他本能地想伸出手紧紧地搂抱住她,可眼前却总有一个影子在晃动,便慌慌张地推开了她。后来,他也记不清对她说了些什么,又是怎样离开那里的。当他回到家里,看见父亲严厉地用眼睛盯着他时,才缓过神来。
“你今儿借车子干什么了?”他爸问。“帮同学一点忙。”瞿南怯生生地回答。他爸在屋子里走了几步说:“公家的车子你以后少借,这事总是有人会传的,别没事给你爸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