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直哆嗦。
“娘。”她看了姚氏一眼，似乎想到了什么，再去看那马车，果然，车帘子一挑，一个老妇人从车里走了出来。
这老妇人虽然一眼看去也是下人打扮，但那衣裳料子可不一般，至少对这山村里的人来说，只怕攒一辈子钱也穿不上。
程岁然的记忆再度翻腾起来，姚氏当年的陪嫁孙嬷嬷，在姚氏母女三人被送到山村后就扣留在程府。不等她再深想，就见那老妇人几步就奔到姚氏面前，扑通一跪：“夫人，您受苦了！”
姚氏只觉这一幕恍如隔世，三年来她再未受过跪拜之理，也再未接触过有关程家的任何一个人。在她的观念里，程府早就置她和一双儿女的生死不顾了，眼下见到孙嬷嬷，第一个想到的竟是：“嬷嬷也被赶出府了吗？”
孙嬷嬷老泪纵横：“没有，没有。夫人，老奴是来接您和小姐少爷回府的呀！”
“回府？”不只姚氏，程岁然和程子睿都愣了一下，程子睿先问了声：“回什么府？”
姚氏也紧跟着询问：“嬷嬷，这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来西平村了？”
孙嬷嬷抓着姚氏的手，激动地打着颤：“夫人小姐大喜啊！九皇子打了胜仗，老爷和老太太召您回去给小姐准备亲事呢！请夫人和小姐上车回府吧！”
突如其来的消息像重磅炸弹一样砸了下来，惊的母子三人一时说不出话来。
“娘，小心！”程岁然手疾眼快的扶住震惊之下险些跌倒的姚氏，在翻江倒海的记忆中竭力的控制住自己的心绪，强作镇定的开口：“事出突然，我们母子三人尚未有任何准备，还请嬷嬷稍后片刻，待我们收拾好再出发！”
孙嬷嬷擦了擦眼角，朝着程岁然恭敬的拜了拜，“九皇子不日回京，还请夫人小姐快一些吧。”
晃晃荡荡的马车里，从昨夜开始到现在马不停蹄的折腾让程岁然不得不疲惫的靠在窗边闭目养神，但姚氏和孙嬷嬷的话还是一字不漏的传进了她的耳朵里——
“这次是老太太做主让把夫人和小姐小少爷接回京的，但若真要论起来，却是托了九皇子的洪福。”
“可是……”姚氏有些诧异，“阿然被送到山村这么多年，那门亲事怕早就不作数了吧？”
“作数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