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的肩头。
“谁稀罕……”苏染特硬气，想把衣服还给他。
莫白压住她的肩，“穿着，免得有伤风化。”
穿着就穿着！这大厅空调谁管的，开这么低，是想把这些穿礼服的女人全冻死吗？苏染裹紧外套，恶狠狠地瞪了莫白一眼。他刚抱了自己一把，胸口的衬衣也被她身上的香槟浸湿了，但他看起来一点都不狼狈，还带着一股慵懒颓废的美。
那边莫雪蔓还在告状，她指着苏染，“是她先针对我的！”
苏染朝她看了过去，多年不见，苏澈长高了不少，个头直逼莫白。他罕见地遗传了父亲的虹膜颜色，湛蓝色的眼睛里像一隅寂静的海水。他耐心地听完莫雪蔓的话，走到苏染和莫白跟前，“没事吧？”
苏染知道这话多半是在关心莫白，她连搭腔的欲望都没有，只听到莫白沉稳道，“衣服湿了。”
“笑笑，带你姐上去换身衣裳。”苏澈开口了，苏笑就算再不满意，也得乖乖听话。
“还愣着干什么，走呀！”苏笑去扯苏染的胳膊，后者往后退了一步，让她的爪子落了空。
苏笑不高兴了，压低了声音威胁她，“你就是想穿着湿衣服给我们苏家丢人对吧？”
苏染从逝者的托盘里取了一杯酒，冲莫雪蔓招手，“小丫头，过来。”
这表情就像从地狱爬出来的招魂恶魔，吓得莫雪蔓小手一抖，她咬紧了嘴唇，一个字都憋不出来。
“你要是不过来，我可就过去了。”苏染摇晃着红酒杯，觉得里面的液体太少了，于是又取了一杯，勾兑在一起。满满的一杯酒，看起来像血浆，让人不寒而栗。
莫雪蔓这会儿是真的知道害怕了，她挪到苏澈身边，“苏少，真的是她先……”
苏澈不着痕迹地躲开她的手，目光温柔地注视着莫白，“发生什么事？”
莫雪蔓神色尴尬，合着自己刚说的那番话，苏少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他只相信莫先生！不过也没关系，反正莫先生和苏染是死对头，她就不信莫先生还会帮着苏染说话。
莫雪蔓刚做完心里安慰，就听莫白云淡风轻地说：“没什么大事，就是这位……不知怎么称呼的小姐，在你苏家的地盘上出言不逊，侮辱了你妹妹，还试图破坏你的清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