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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生下了林由,于是我就变成那个家里最卑微的一个,我知道我在寄人篱下,可是我也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甚至还要感激他们没有赶我走。”
宋林拾说起这些的时候,神色没有一点儿起伏,仿佛说的不是自己的事情一样,她将自己蜷缩在一起,抱住自己的膝盖,将下巴埋在臂弯里,只露出亮晶晶的眼睛。
她的声音闷闷地从膝弯里传出来,“养父家里穷,农闲的时候他要出去打工,养母就在家做一些零工,我就负责照顾林由,但是林由从小就身体不好,家里人也很紧张仔细,即便家里穷,但是只要他开口想要的东西,养父养母都会尽可能地满足他。有一次啊,他想吃糖,养母狠狠心,也给他买了一把,只给了他,一次也只给一个,但是有天晚上睡觉的时候,他拉了拉我的手,然后从枕头下摸出一把糖捧到我面前,说,‘姐姐吃糖。’,一共五个,养母买给他的,他一个都没吃,全给了我。我到现在都记得他那时候的表情,献宝一样地捧给我,眼睛里满是期待,他大概是真的想让我开心吧。”
容湛眯了眯眼,望着此刻的宋林拾,不知道是因为受伤之后让她变得这么脆弱善感,还是其实她一直都这样脆弱,只是她善于伪装隐藏?
半晌,宋林拾从膝弯处抬起头,笑着望着容湛,挑了挑眉,“怎么样?这个灰姑娘的身世够不够凄苦?能不能博得你的同情和心软?”
容湛仔细分辨宋林拾脸上恶作剧般得意的表情,最后也只是冷哼一声,伸手掐住她的下巴,讥笑道:“主人只会在意玩具好不好玩而已,至于这个玩具是怎样被生产出来的,又是怎么长大的,根本不会关心,因为毫无意义。”
“那真是可惜啊,我这招苦肉计没凑效。”宋林拾一脸失落地说道,完全没有了刚才说身世时候的凄苦了,只剩下狡黠。
容湛看着她的表情,有些烦躁,那种感觉就像是忽然发现自己的玩具好像有自己独立的情感,让他不能好好地掌控,于是低头狠狠地咬住她的唇瓣,像是在宣示主权。
宋林拾想推开他,却被他钳制住双手,他咬住她的耳骨,忽然不着边际地问了句,“你从小和林由一起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