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各自安好！
赵芸华看着这三条消息，眼眶都湿润了，摆在她面前的看似有两条路，其实都是一个终点。
她枯坐了三个小时后，拨通了刘雅涵的电话，开口的声音都是沙哑的，“别挂电话……”
刘雅涵感觉她的情绪不太对，就打开了免提，耐着性子等她继续说。
“两年前，你们有什么约定？”
对面久久没有回应，久到赵芸华以为电话已经挂了，才听见她说：“不重要了……”
“既然不重要了，为什么不能告诉我？”
赵芸华有执念，她一直觉得沈明哲对她冷淡的根源来自于刘雅涵，他们之间一定有什么重要的约定因为她被打断了。
所以，沈明哲下意识不愿意亲近她，以至于他们相处了两年，却是越来越陌生。
“赵芸华，你可知愈合了的伤口仍会留疤，两年前，你出现的那一天，是我这辈子最狼狈的一天……”
刘雅涵的声音淡淡的，没什么情绪起伏，可赵芸华突然意识到，她贸然的一问，是在人家的疤痕上再次开刀。
“抱歉，我今天失态了，接连伤害了你，我，我只是害怕失去明哲而已。”
电话里传来一声低叹，“那年，你在操场上表白的勇气和自信，哪去了？”
当年的赵芸华神采奕奕，站在沈明哲身边，也是光彩夺目的，而今呢？她好像迷失了自己，失去了光彩……
听说，一段好的爱情，是相互成就的，可看看赵芸华，似乎，走反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赵芸华终于明白为什么她和沈明哲会越走越远了。他们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非要在一起，总有一方要磕得头破血流。
幸好，他们还来得及，不必走到那般绝境……
想明白了的赵芸华在电话里诚挚地感谢刘雅涵，再次道歉。
“雅涵，你什么时候有空，我想请你吃个饭，正式跟你道歉。”
“不必了，过几天，我也要离开英国了……”刘雅涵看着窗外的残阳，眼里有一丝伤怀。
“你也要……回国了吗？”
“抱歉，我们接下来的科研项目属于绝密工作，行程需保密。”
这是赵芸华第一次清清楚楚地认识到她们之间的距离，也为她自己今天那些口不择言的话而感到羞愧。
“那，等我们学成归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