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他是刚才在老君殿中的那三个人之一，是那个国字脸的灰须道人。
“小伤而已。”王重九神色冷傲地摇了摇头，站在那里望向远处。
灰须道人循着他的眼神望了过去，嘴里问道：“刚才你遇到那个夜闯我瑶光山门的贼人了？”
“遇到了，但只交手几个回合，他便将我击伤，从容逸走，至始至终，我甚至连他的样貌都没有看清楚，也不知道多大年纪。”王重九负手道。
“能将你击伤？这么厉害？”那个灰须道人盯着他，神色奇异地问道。不过他也清楚，以王重九这样的人，若是他不愿多说，那任谁也无法撬开他的嘴！
“确实很厉害。”王重九点头道。
“那你的伤，不要紧吧？”那个灰须道人眼睛眯紧了，缩在袖子里的手已经握成鹰爪。
“像你这样的人，还能杀十个。”王重九转头望着他，眼中同样迸射出了强烈的杀机。
“那不若先试试。”灰须道人阴沉一笑，突然间出手，一爪向他的额头抓去。
王重九拼力闪身，强行躲过了这足以抓穿颅骨的一爪，可左肩却被那一爪扣住。
“喀”，那灰须道人发力一扯，血光迸现，王重九的一条左臂齐肩而断，鲜血大量地喷了出来，王重九背靠山壁，脸色苍白，已经无比虚弱。
“看起来，能杀十个的不是你，而是我。”灰须道人阴笑道，将他的手臂扔在了地上，缓缓向前迈进。
“给我一个理由，让我死得瞑目。”王重九贴着山壁站在那里，几乎要站不住了。
“因为瑶光派有你这样的聪明人，不好控制，所以，你得死。回去后，我会说是那个夜袭山门的贼人杀了你，我只是来给你收尸而已。”
那灰须道人冷冷一笑，再次上步，一爪抓出。
这一次又直奔脑门，出手狠辣无比，要将他抓死。
王重九满眼不甘，依旧死盯着他。
霍海抚着胸口一路快速离开，不过走出一公里后，却力不能支，一下坐倒在地上。
“好厉害的剑术。”霍海捂着肩上的创口，坐在地上，只觉得疲惫不堪。
刚才太过凶险了，若不是他天生有一种连师傅都盛赞的态势感知能力，怕是已经死在王重九的剑下了。
但对于放过王重九，他并不后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