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也不知道是哪位姨娘，嗓子这么亮堂……”
燕离连头都没回，似乎完全不感兴趣，寒江也不敢再提这茬，转而说起别的来：“小月之前去了主院传话，说楚姑娘请您去说说话。”
燕离脚步一顿，脸上还是没多少别的表情，寒江却“啧”了一声：“这楚姑娘，之前冷清高傲的很，轻易不肯露面，昨天那一遭恐怕是吓着了，才晓得了您的好，这两日，时常请您过去呢。”
燕离眉头微皱：“不得胡言。”
虽是训斥，可燕离的语气还算平和，因而寒江也笑嘻嘻的，只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是奴才多嘴。”
主仆二人便在后花园换了方向，往楚妤宁的惜荷院去，半路上却被清墨截了胡。
“爷，查出来了。”
他凑上来在燕离耳边嘀咕了几句，将楚妤宁推进湖里这事，即便是做的再隐蔽，可既然是在侯府里，也总会有人瞧见，妾室们在府里不许四处走动，自然也没法子去封口，因而清墨没费多少工夫便将人都查了出来。
燕离微微颔首：“侯府容不下这样心肠歹毒的人，请孙嬷嬷发卖了吧。”
清墨连忙应声，心里多少有些唏嘘，一日夫妻百日恩，竟然说卖就给卖了，只是有一点难办：“有一位是太子赏下来的。”
燕离脸上露出冷笑来，太子赏的的确是不好卖出去，但也别想平安无事：“先放着，我自有处置。”
清墨松了口气，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那……其他那些被牵连的姨娘们怎么安抚才好？”
“赏苏缎两匹，银三百。”
清墨连忙答应了一声，转身要走，却又被燕离喊了回来，他皱着眉补充道：“曲小阑的银子不必给了，我总不能白白担了小气的名头……这么大的人了，还口无遮拦。”
清墨寒江都被这话说的一愣，有些摸不着头脑，燕离却半分要解释的意思都没有，抬脚大踏步走了，两个小厮只得放下这茬，一个跟着伺候，一个去做差事。
还没到惜荷院跟前，就有隐约的琴声传出来，燕离抬脚进去：“大夫说的是你该卧床静养。”
楚妤宁半隐在垂帘后头，只瞧见她身上裹着月白的头蓬，脖子上是整只狐狸做的围脖，衬的人纤细柔软，颇有些弱不禁风的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