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疤痕,最显眼的一条就是前段时间被刀砍的那道。
那道伤口没有完全愈合,在他胸前形成了一条细长的紫红色的印记,足有十几公分,结着痂,醒目地长在那里。
除此之外,他的肩上,胳膊,腹部也都大大小小留着不同程度的已经痊愈的疤痕。
她是知道他身上这些伤的,在她第一次见到他的身体时,就看见过。只不过,那时的她对他只有厌恶,所以对他的伤疤,她并不好奇,更不同情。
后来,她司空见惯,便也没有去问过他。
直到听到妈妈那焦心的声音,她的心底才突然颤动起来,她沉了沉脑袋,眼神闪躲着不再与他交接,不知为何,她突然觉得有些无地自容。
怀远则是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那些伤对他来说早就是过去式。
长大后的他内心强大又坚硬,他从来没有因为自己曾受过那么多皮肉之苦而觉得自己有多可怜,面对应昕一家震惊又心疼的眼神,他反倒有些自责。
于是他镇定地桀然一笑道:“害,都是些旧伤了,小的时候被我爸打的……”
这话,非但没起到安慰的作用,反而引得一阵沉默,包括应昕在内,三人全都无比震惊,瞪大了眼睛,眼泪汪汪地看着他。
她听过怀之山和他之间的故事,也知道他小的时候经常被父亲殴打。可是,她对这件事却从来都没有概念。都说虎毒不食子,在她心里,她是完全没有将这件事想得有多严重的。
直到此刻她知道了他这些伤痕的由来,心口才像是被重重一击,疼得摒住了呼吸。
原来,无法经历的痛苦,也是无法想象的……
“唉,怎么会这样呢……”
听到他的回答,应昕妈妈怔了怔,但也不便再追问,只是唉声叹气,低声嘀咕了一句。
“正合身!”
就在几人沉默的间隙,怀远已经换好了毛衫,神采飞扬地左顾右盼道。
“合身就好!合身就好!”见他这么开心,应昕妈妈也不禁喜上眉梢。
应昕也从刚才的怅然若失中回过神来,她捡起他换下的衬衣,便起身往卫生间走去。
不等她迈出一步,怀远一只手便抓住了她的手腕:“昕儿,还是我自己洗吧,怎么能让你做这种事。”
她努努嘴:“行了,你歇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