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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力度不自觉的加重一些。
她被迫看着镜中无比屈辱的自己,清晰的看见唇角已经有一丝乌黑的血迹。
眼睛格外酸涩,温雨凝却哭不出来。
是我想的啊,可是一开始说要娶我的人不是你么?
为什么现在,苏云茶变成了那个你爱若至宝的人?
“那我到底算什么呢?”
她紧紧握着拳咽下那口血,声音嘶哑得像是被烙铁烫过。
结婚这6年,她像个尽职尽责的奴仆一样,生怕他有一点不顺,用那么卑微的方式想留住他,可她算什么呢?
“你?”
贺明尧动作再次粗暴了些,手上的动作用力将温雨凝的头撞上了梳妆台上的镜子。
“你就是个心思狠毒,肮脏恶心的毒妇。”
眼前的景象一点点模糊,再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地毯上,身边早已经没有了贺明尧的气息,房间一如既往的冷清,若不是头还在隐隐作痛,就连温雨凝也认为他没有来过。
温雨凝挣扎着站起来,看着镜中那个格外狼狈的自己,头昏得连视线都模糊。
她嘴角还有干涸的血迹,也不知道贺明尧会不会发现,不过刚刚都是背对着他,应该是不会注意的。
头上微微鼓起的包,稍稍按一下就疼得厉害,贺明尧认定了她又在对苏云茶下手,怎么可能客气。
对于贺明尧来说,他不过是个插足她和苏云茶的歹毒女人,只有苏云茶有一丝不对,那就一定是她温雨凝动的手。
温雨凝艰难的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果然有些低烧。
她将手指上那枚廉价的银戒指小心的放进首饰盒,起身进了浴室。
热水似乎将她周身的不适减缓了些,心脏却还是疼得发冷,那些痕迹在灯光下越发刺眼。
她的生命已经走到尽头,明明应该忘了这个让她无比痛苦的男人好好过剩下的每一天,可是为什么还是想留下呢。
记忆中那个穿着白衬衣的瘦弱少年和贺明尧的模样重叠在一起。
四岁那年她被哥哥故意丢下,被人贩子带走,只晓得哇哇大哭,是贺明尧陪着她,说他们一定能离开。
“雨凝别怕,哥哥会带你逃出去。”
“只是蹭破了皮,我给你吹吹,不会毁容的,雨凝永远是最漂亮的小公主,等我长大,我要来娶雨凝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