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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
“十六!”胡大力脱口而出,想要反悔,却已经来不及了。
“我们这里不收童工的!”招工头态度冷淡地说,“你到别处问问吧!”
然后,就摆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
性格老实的胡大力,知道没戏了,就带着程万山,继续在大街上寻找。
好不容易又找到一家工厂,胡大力还没等人家问到年龄时,就主动谎报了程万山的实际年令,试图蒙混过关。可是,招工人员要看身份证,胡大力只好又自我解释,说是他不知道具体年龄。
招工人员没听他解释,只把身份证退给他,口气一样地说,“我们这里不收童工!”
一道大山挡在了程万山的面前,也让胡大力觉得毫无办法。胡大力且走且说,“这些厂都是大厂,也许私人小厂可以试一试的!”
程万山听到这句话,就像看到了一线希望。
可是,当他们走进那些私人小厂时,小厂老板在得知了程万山的实际年龄时,还是摇头说,“不是我们不收,是**不允许收!谁要是收了,被记者报道了,就要受处罚的!而且,会影响到我们厂的名誉。”
一个私人老板,甚至被胡大力的精神感动了,说,“也不是绝对不收童工,只是他的个头太矮,一看就让人知道他是个童工!”
差不多转了一上午,几乎都是同一个说法。
绝望之余,胡大力突然想起有个叔爷在深圳这边的一家厂里搞管理。作为管理人员,他应该可以帮这个忙。
费尽周折找到程小明叔爷,而且确实是在搞管理工作。
胡大力说明了来意,那叔爷但亲自去找了老板。
从老板那里回来的叔爷,很沮丧地对胡大力说,“老板不同意,我也没有办法。”
一连串的打击,让程万山感觉到眼前一片漆黑。他禁不住自我解嘲地说,“要是我自己当厂长,那就好了!”
“那当然没有问题呀!”胡大力也幽默了一句,“你要真的当了厂长,恐怕也是一样不敢收童工的!”
一大一小两个男人,在深圳的大街上转悠了一天,也没有找到一份工作,只好拖着疲惫的身子,打道回府。
已经做好了晚饭的程春桃,笑着迎接了两个归来的男人,问胡大力,“怎么样?工作找到了吗……